车到了石头岭，毛日天对梅莹莹说：“你们要是想往回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过来来接你们，要不然你们走上公路太远了，别和我客气知道么！”

梅莹莹笑到：“那当然好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毛日天把他们放在那里开车走了，梅莹莹看着光秃秃的石头岭感叹道：“我的天，居然还有一棵树都不长得山，还这么高！”

莉莉摸摸石头，说：“哇，好烫呀，欢欢你要是当裸模一定会把屁股烫出泡来的！”

欢欢一脚踢在她屁股上：“你才当裸模呢，我们是写生画石头山的。”

毛日天走了，侯老师也来了精神了，推推眼镜说：“你们了如果想要写生画人体也是可以的，我在学校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上人体写生课了。”

三个女生窃窃私语，没有人回应他。

梅莹莹最调皮，说：“老师，那你给我们当人体模特行不行？”

侯老师说：“我是老师，得指导你们，要是请模特的话，我们就得另花钱，我们曾经请过职业的模特写生，也请过普通人当志愿者，还有学生当志愿者的！”

莉莉一推欢欢：“你当志愿者吧，我和梅莹莹每人出一百块钱，让你当模特。”

欢欢笑到：“我才不干，我自己出二百，你们俩脱了让我画。”

四个人说说笑笑顺着石头岭的台阶往上走。

侯老师走在最后，看着前边几个小女生纤细的腰，匀称的腿，浑圆的臀，不由也咽了一口唾沫，说：“其实你们要是相互画的话，可以不用花钱请模特了。”

三个女生只是把这当做笑话，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肯当模特。

这时候欢欢说：“坏了，我来的时候喝多了矿泉水，想上厕所，这里哪能方便？”

莉莉说：“那还用问，荒郊野外，哪都能方便，找个石头后边就尿呗！”

欢欢俩手拎着裤子，红着脸看着侯老师。

侯老师也说：“往一边走，那边有很高的那种岩石，不过那边没有台阶，你要小心，不要滑下去。”

欢欢拎着裤子顺着山路横着跑，跑出一段路，回头看看已经看不见侯老师他们了，就找了一块岩石，岩石下还有一个不大的山洞，有水桶粗细，欢欢就在那把裤子一脱，一大泡尿撒出去，不少尿液都流进山洞里去了。

欢欢刚要提裤子，忽然被人在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吓得欢欢差一点滚了山坡，赶紧跳起来提上裤子，回头一看，身后不知啥时候坐了一个老头，长得獐头鼠目的，身脖子细长，一个小脑袋不大，留着两撇八字胡，两只眼睛就好像两个黄豆粒一样，滚来滚去，看着他的长相说不出的别扭。

欢欢还不到十六岁，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很活泼，但是单独遇上陌生人，顿时变得胆小了，何况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打了屁股，也不敢说话，回身就跑，就听身后那个老头细声细味地叫到：“混账东西，竟然敢在老子门口撒尿！”

欢欢吓得一步不敢停留，撒腿就跑，慌慌张张跑回山路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