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太过好奇，薛琳琅忍不住接话道：“您真的是虚妄大师吗？为何比痴妄大师年轻那许多？是你驻颜有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虚妄大师视线从薛琳琅脸上划过，落在秦如歌的身上，眸中是一闪而过的诧异，紧接着是了然。

秦如歌原本微微垂着头，便是不想和虚妄大师有太多眼神上的接触。

但在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下意识便抬起头来，正巧就捕捉到他的视线，心中顿时有着不好的预感。

昨日经由痴妄大师的嘴，她知道了虚妄大师的厉害。

若然他便是虚妄大师，岂不是可能认出她来？

她的内心只感到日了狗了，正想着要不要借着出恭或者装病什么的溜走，虚妄大师对她善意一笑，视线才回到薛琳琅的身上，分外和蔼的道：“这位施主问的，想必是大家也想问的。”

众人忙不迭的点头。

虚妄大师颔了颔首道：“我三岁便随了师傅了觉禅师在皇觉寺，如今已有二十二年，师弟痴妄虽说年长我许多，但拜到在师傅门下比我晚得多，自然要称我一声师兄。”

也就是说，这位实际上才二十五岁？

“您既已遁入空门，何以还蓄着三千烦恼丝？”薛琳琅又问道：“又何以以‘我’自称？”

“我本有意剃度出家，奈何师傅说我尘缘未了，不愿为我剃度，还留下遗训，责令我终生不得剃度，这便是我不轻易见人的原因。”虚妄大师说着打趣道：“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对禅的领悟，绝不比师弟痴妄更少。”

这话其实是谦虚了。

虽说他年纪小，但是名头绝对比痴妄大师响多了。

“大师，您既然不轻易见人，今次又何以出来为大伙儿讲经？”

这次是纳兰嫣问的，她眨巴着大眼睛，依旧是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

虚妄大师视线状似不经意划过秦如歌，令秦如歌内心再次一颤，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这位，果真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