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裂开嘴笑,没想到惠夕也会有这般表情,真恨不得现下手上有个相机,能够把这个有纪念价值的时刻拍下来。
“你笑什么啊?还笑!”她不满得看着我,活像个怨妇。抽手后,飞快的写着药方,“我给你改个温和的药方吧,你的身子好像越来越虚了!”
我一惊,笑脸立刻僵住。我的身体就这样了,即便是惠夕,也没有办法治好,根本就是不治的!我让璇收好方子,打算和惠夕一同去祭奠一下紫鸢。
刚一出院门,便听见了一曲子,曲调婉转却催人泪下,听着直叫人勾起心中的伤心事,心隐隐作痛。惠夕一脸正经的听着曲子,好一会叹息道:“相思泪,这失传已久的曲调,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
“相思泪?你是说这首曲子?”
惠夕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我们一路沉默额往祠堂去,可越近祠堂笛声越清晰。祠堂的门口站着一灰色长袍的男子,那背影是那般凄清。我熟悉这背影,变更不敢去打扰了。师父终究是念着紫鸢的,即便他如今娶了安宁,但是见他单手吹奏相思泪,便知道他的像似有多深,可惜人已不在了!
夜晚来临,笛声再起,依旧是那曲相思泪。我辗转难眠,想着今天白日里师父那副强忍着伤心的模样,心里就难受。
我独自批了一件披风,想到这祠堂里紫鸢的牌位前把这些事情都与她说说,索性把紫鸢送我的小锦盒也带上了。我没想到的是师父也在,只是他周边全是酒坛子,脸色也微红。怀里还依依不舍的抱着酒坛子不放,玉笛就横在了身旁,嘴里还不是的唤着紫鸢。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从他的怀里将酒瓶子拿出来。但是似乎只要我用力去抽,他就不自主的用力抱紧,叫我好生为难。没法子,就只好使足劲去抽,坛子是抽出来了自己也直直的往后退,腰间挂着的盒子也啪的一声落了地,幸好后面有个柱子挡着,否则我这屁股可就摔烂了!
听到盒子落地的声音,师父抬起手去拿了。他似乎认识这个盒子一般,眼里的神色立即不对劲了,没有醉汉的眼神迷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它:“你从哪里得来的?”
“紫鸢托骆磊带给我的,我还没打开呢!”我将酒坛子放下,靠在他身旁坐在这台阶上。
他盯着这盒子好一会,似乎在找什么一般的全身摸索。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用左手从衣领处掏出一个坠子,坠子上挂着一把钥匙。他将坠子取下,那要是打开了盒子。盒子里塞了两封封信,和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我看了一眼师父,他久久没有动手去碰盒子里面的东西,那只好我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