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轻轻地喊了一句:“夫子?”楚鹰冷眼看着南宫情,用冰冷的口吻道:“谁让你来的?我早就说过,我不想看见你!”南宫情在这囹圄之中和自己的爱郎相遇,真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又能见到自己深深爱着的楚郎;悲的是,楚鹰蒙冤自己却不能与他有难同当。
略微定了定神,南宫情大声地喊道:“来人哪!你们为什么不把我关进这刑部大牢?”
她这样连续喊了好多遍,终于有狱卒来了。
那狱卒一脸的凶相:“吵吵什么?不成个体统!”南宫情来到那狱卒的面前,把头一昂:“既然,你们说我家夫子是‘谋反’,那‘谋反’是要诛连九族的。我作为‘翔舞草庐’的弟子,岂有夫子深陷囹圄,而弟子逍遥快活之理?”
那狱卒听了南宫情的话,对她道:“别着急啊,我去找我们大人。”说完,他离去了。
待那狱卒一走,楚鹰用平素从未有过的态度大骂道:“情儿,你疯了吗?这种话你也敢说?你是想要为师死在这里吗?”听见楚鹰对自己讲话用了“为师”这两个字,南宫情笑了,心里说:“原来夫子他是要我的!夫子是要我的!”
这时,那狱卒来了,还带来了刑部侍郎岳峡。
岳峡来到南宫情跟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只见南宫情头上简简单单地挽了一个“抛家髻”,用一支紫色水晶的发簪固定住,身上穿了一套柠檬黄色的曲裾深衣,脚下是一对绣着花的蓝色翘头履。
岳峡对南宫情道:“是你说的,你也是‘翔舞草庐’的人?”南宫情点了点头:“是的。因此大人也应该把我关进来。”
岳峡还没有开口,楚鹰在大牢里喊道:“别听她胡说!她已经不是我们‘翔舞草庐’的人了。我早已经把她逐出师门了!”南宫情转身来到楚鹰面前,温柔地对他说道:“如果,我还是你的弟子,那就应该让我和夫子一起承受困难;如果,你已经将我逐出师门,那就说明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弟子了。既然你已经不是我的夫子了,那你就不能不爱我!”楚鹰没有和南宫情再多说什么,他只是对着岳峡说道:“大人,你都听到了吧!这个女人她刚刚说了些什么?她就是个‘疯子’,你快点儿打发她走!”说罢,转过身去,背对着南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