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间到了。每一位弟子都在楚鹰的指导下练习舞技,作为“夫子”,楚鹰一个一个地给出了点评。
练了一整天,大家都累得够呛。
“哎呀——”董卿一面捶打着自己的肩膀,一面对身边的马红梅道:“大师姐,我今儿个可是累坏了!肩膀酸啊!”马红梅说道:“别说你累了,我的腰也受不了啊!夫子今儿个是怎么了?今儿个练得比往日都多。”二人正说着,就见南宫情默默地从她俩身边走过。
“哎,看着吧,待会儿准有好戏看!”马红梅用轻蔑的口吻对董卿道。董卿也会意地笑了一下。
且说南宫情端着一托盘饭菜进入楚鹰的房间,她故作轻快地说道:“夫子,请夫子进餐!”说着,她把托盘放到了圆桌上。
南宫情将粥饭一碗一碗地往圆桌上摆,这个时候,就见楚鹰来到她的身後,抓着她的手腕儿准备将她往外面拖。
南宫情强调的口吻:“夫子,夫子,今儿个该是弟子服侍您呀!”楚鹰根本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他冰冰然的脸上似乎写满了“厌恶”。楚鹰一边把南宫情往外拖,一边说道:“你以後不要进我房间里,我不需要你来服侍我!”南宫情也是急了,她脱口而出,喊了一声:“楚郎——”
“住口!”话一出口,便被楚鹰严厉地制止住了,“你叫我什么?滚!滚出去!麻烦你学着自重点儿!我这是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後一次跟你说!”
一听自己心爱的“楚郎”让自己“自重点儿”,南宫情本能的自尊受到了侵犯。她疯也似的跑了出去。而楚鹰就只是那样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
翌日,是马红梅来服侍。一切还是老样子,谁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直到该上课了,楚鹰说:“所有人,每人过一遍。今儿个咱们练习‘剑气舞’。”大家便开始练舞,一个挨着一个地练习,当穆君丽练完了之後,楚鹰往旁边看了看——旁边没有人了。他愣住了。
米沛看出来了,楚鹰是在找南宫情。于是,他走上前来,禀报道:“夫子,昨儿个晚上,弟子看见小师妹跑出了‘草庐’。”“去哪儿了?”楚鹰问道。米沛答:“不知道!”楚鹰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了:“那你为什么不问问?”米沛憨憨地说道:“是夫子您撵她走的,作为弟子,我们哪儿敢问哪?”楚鹰看着米沛,意思是:“是我撵她走的吗?”米沛再度肯定了一句:“当然!昨儿晚上,我和七师妹刚巧打您房间旁边路过,听得真真儿地。您吼着让师妹‘滚!滚出去!’……”
这时候,楚鹰的身子稍稍颤抖了一下,然後,他咽了一口唾沫,对众位弟子说:“快!哪怕把这个‘紫荆山’都翻遍了,也要把那个该死的丫头给我找回来!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