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韫怀的回信还是由萧华雍执笔,夜里沈岳山归来,沈羲和与萧华雍将白日里二人商议之事告知了沈岳山,沈岳山并没有反对。
萧华雍便着手安排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往京都去了一封信,目的地是信王府。
萧长卿很快就受到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信封里全是荣策的罪证。
这些罪证没有直达天听,就意味着来信之人并不想借此对付荣策,信封里没有只言片语,也就是没有要用证据威胁他获得好处。既不是坑害又不是威胁,那只能是警告。
荣策的罪不是大罪,应该说是每个为官之人都或多或少避不开的陋习,呈上去也不会严惩,但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凉州是没有办法再留守。
凉州……
只是这两个字就让他知道,大抵这封信是皇太子送来。
正如当初太子殿下扼制他的几次,每一次都是把柄,他炸皇陵,他替换死囚,皇太子殿下的手段看似没变化,却又挟制之人的缘由千百种,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这世间能够轻易掌控达官显贵罪证的人本就不多,掌握了又没有恶意的就更少。
与其说这是警告,不若说是太子殿下给他的贿赂,看了太子殿下果然要在凉州……或许是西北大动干戈,要他莫要多管闲事。
萧长卿折身回了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在凉州的荣策。
萧华雍摆平了萧长卿,安排起事情来,就更加肆无忌惮和得心应手。
谢韫怀是次日来到了他们落脚之处,一别一年有余,清风明月般的儿郎依然气度高华。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谢韫怀行礼。
“齐大夫多礼了。”萧华雍伸手扶住谢韫怀的胳膊,“此次请齐大夫来此,还得偏劳齐大夫。”
“小民与太子妃殿下既是友人,自当互助,太子殿下客气了。”谢韫怀不卑不亢道。
萧华雍扫了他一眼:“我与太子妃是夫妻,便是挚友相帮,也得说声谢,便先代呦呦道谢一番,一句有劳不为过。”
萧华雍在宣布主权,谢韫怀暗笑一声,他对沈羲和确有过心动,但现下却并无觊觎之心,自然没有丝毫不甘,故而也不愿与萧华雍嘴上过招,以免让太子妃为难:“殿下这声谢,小民尚且不敢受,亦不知小民能否相助殿下与太子妃殿下。”
“齐大夫能来这一遭,已然担得起这声谢。”沈羲和出言道,“不过齐大夫与我们夫妻之间,无需这么生疏,我们进去,与齐大夫说说到底是何事。”
为了安全,萧华雍虽然回了信给谢韫怀,却是让谢韫怀去了他的地方,由他的人护送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何请他来此,并未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