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里的小子,生死掐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不懂什么白鹤亮翅,惊天一刀,有的只是一股子狠劲,一招就要奏效,敌人倒下,丧失战斗的能力,自己才能稳下心来。
与绝大多数的星斗界过渡者都是一样的。
拓跋野一夹马腹,陡然间加速而来,斩马刀在手,借着冲撞之力,一刀斩却敌首,百试不爽。
这一次却没有成功,只见这马背上的生涩小子眸子里泛着野性,一刀抽出,硬生生与斩马刀来了个撞击,右手上一阵剧痛传来,剧烈的反震力量,让拓跋野手中的斩马刀脱手而出。
整个人从马背上跌落,少年人如捕蛇老鹰一般俯冲而下,落下马背,刃口横在拓跋野喉间。
快!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战斗已经结束,悍匪们呐喊之声才刚刚响起,战斗就已经结束,那声音一下子收了,就像是生生被人捏住了喉管,说不出话来。
秦风微微一笑,“死?还是带路?”
拓拔野脸色有些难看,时常在生死边缘游走,本以为已经不在乎死亡了,现在才明白,自己还是很怕死的,咽了口唾沫,隆起的喉结差点碰上那锋锐的刃口。
“我认栽!!”
变戏法一般,秦风藏了长刀,脸上真挚笑容未有丝毫变化,拉起了拓拔野,“你看你,本来好好的就是了,身子还疼不疼?我这下手没个轻重,不好意思啊,出来混,都是兄弟。空羽,还不谢谢人家慷慨解囊?”
拓拔野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谁特么跟你是兄弟,要不是手段不及你,早翻脸了。”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
好气啊,但脸上还要陪着笑脸。
秦风二人没有走错,的确就是这条路,从悍匪身上补给了些水源,些许干粮,也算是趁机休息了片刻,换了两匹惯行荒原的老马,两人重新踏上了前往玉柱山的路。
据这拓拔野所述,整个荒原有着不下十股悍匪,他们的实力在其中也就是中上水准,单就这条线上,还有一股更强的悍匪,不过好像是前几天吃了次亏,损失有些惨重,在休整中!
“老大,我发现你其实挺贱的,”
秦风:“滚你大爷,你没注意那拓拔野说什么么?我估计之前有一个强大的小队也从我们这条线上过去了。”
空羽撇了撇嘴,没有在意,“再强大的小队又能怎样?我们猎杀的只是异兽,又不是冒险家,不会与他们发生冲突的。”
秦风没有说话,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怪异的想法扫空,拍了拍马屁股,
“走快点。天黑之前要穿过这荒原。”
司徒邕一行人比秦风二人早了一天出发,速度很快,马也是好马,顶好的那种,比秦风二人斩获的老马还好上一点。此刻已经来到了荆棘林,看出去就像是一道荆棘组成的高墙。
三丈多高,与荒草泾渭分明,很突兀的感觉,两种植被,一瞬间的变换,根本没有过度,如虬龙一般缠绕的荆棘藤蔓上,一根根四寸多长的刺交错横生,没有一丝绿意。
暗黑色的藤蔓,血红色的长刺。
婉儿脸色有些不好看,无论实力多强,本质上还是一个小女子,对这些东西有着本能的惧怕,“这我们该怎么过去?”
司徒忠下了马,到了这里,的确已经不再合适骑马了,抽出了长刀,“我再前面给你们劈开一条路,横穿荆棘林!”
婵秀眉微蹙,“你要劈到什么时候,且不说你能不能劈开,可你知道这荆棘林有多大么?”
司徒忠不傻,婵这么一说,就明白了,挠了挠光头,“那怎么办?这荆棘刺上有毒,能够麻痹人,少量没事,但积少成多之后,足以让我们躺在里面了,到时候就真的成了这些家伙的养分了。”
这话说得婉儿脸色又是一白。
司徒邕扫了一眼傻大个,“知道还傻站着干嘛?要是没有通道过去,别人怎么去玉柱山狩猎的?快找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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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忠傻乐,“也对啊!”
司徒两兄弟策马而去,两人各走一边,留下两女在原地暂作休整,这样的配合可能不止一次,两女神色如常,婵微微叹息,“好生霸道的植物,当真是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