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俊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刚才,我已经把越野车的车牌号牢牢记在眼里。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找到那辆越野车即可!”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茫茫人海,要找一辆越野车,无异于大海捞针!”我说。
库俊威说:“这个简单,回头问问陆老板,看他在衡阳有没有眼线,能够为我们提供帮助!”
由于心里记挂着这件事情,简单用过午饭,我们便跟李老先生告辞。
李老先生握着我们的手,恋恋不舍,一个劲地念叨:“常回来看看!常回来看看!”
库俊威回头看了一眼孤儿院:“幸好我这次回来看了看,要不然呀,还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会被拳门带走!”
“你说,拳门拐骗那么多小孩回去做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感觉非常奇怪。
库俊威却说:“一点都不奇怪!衡阳害手的路子很邪,必须从小练起!依我看呀,这些孩子都被他们带回其,进行秘密训练了!”
库俊威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接过话茬说道:“原来拳门是在发展门徒呀,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就跟抓壮丁一样,太歹毒了!”
我们回到县城,在工地上找到陆老板。今日工地重新开工,陆老板专门请了一支舞蹈队,在工地上表演节目,锣鼓喧天,宣扬喜庆,同时又能够将不干净的东西吓跑,然后陆老板还亲自燃放了鞭炮,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响彻天地,工地上非常热
闹,再也不是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陆老板,场面搞得不错嘛!”库俊威笑眯眯走到陆老板面前。
陆老板赶紧抱拳跟我们行礼:“托二位的福!这全是托二位的福啊!”
“你在衡阳有人吗?”库俊威开门见山地问。
“衡阳?怎么?出啥事了?”陆老板问。
库俊威说:“其他你别管,我给你一个车牌号,麻烦你托人,帮我把这辆车找出来!”
陆老板说:“我在道上还是有一些朋友的,查辆车嘛,小意思,包在我身上!”在县城里呆了两天,这两天我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躁的茶饭不思,成天就背着手,在酒店房间里走来走去,我担心时间越长,找回小春的希望越渺茫,如果小春发生什么意外,那我实在是无法原谅自
己,因为我们是在知晓领养人背景的情况下,有意让他带走小春的,是我们把小春置于危险的境地。
相比我的焦躁不安,库俊威反而显得很镇定,他坐在床上闭目养神,运气吐纳,连眼睛都没睁一下:“萧九啊,你能不能淡定一点,你影响到我练功了!”
我抓扯地乱糟糟的头发,没好气地说:“现在小春下落未明,生死未卜,你要我怎么淡定?”
库俊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你光是着急有什么用,倒不如调整好心态,养足精神,说不定接下来我们还会有一场硬仗呢!”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房门打开,陆老板走了进来:“库大师,你要我查找的那辆越野车,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那辆越野车在衡阳市……”
陆老板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们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
“太好啦!太好啦!我们即刻出发!”我紧紧攥着纸条,激动地说。
我们跟陆老板道了声谢谢,陆老板说:“不用,你们是我的恩人,我才应该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帮助,我早他娘的破产啦!对了,你们去衡阳如果需要帮助,尽管跟我联系,不用给我客气!”
当时湘西地势偏远,交通十分不便,此去衡阳有五六百公里的路程,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走过这么远的地方。
那时候湘西到衡阳都没有大巴车,是坐火车过去,而且中途还得转车,兜兜转转得花七八个钟头。
我们订的是晚上的火车票,抵达衡阳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衡阳位于湖南省中南部,地处南岳衡山之南,因山南水北为“阳”,故得此名。
出了火车站,我和库俊威一人吃了碗当地的风味汤圆,填饱肚子,然后拦下一辆计程车,马不停蹄地赶往目的地。
“师傅,去这个地址!”我把纸条递给计程车师傅。
师傅说了句:“好嘞,坐稳喽!”,一踩油门,计程车飞驰而行。
衡阳明显比湘西的经济好很多,川流不息的车辆,凌空飞架的高架桥,还有鳞次栉比的高楼,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这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大开眼界。不过,此时的我并没有心思去欣赏窗外的繁华,我一心记挂着小春的安危,希望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还平安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