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席间,我先提到那个所谓的大婶,讲了讲我和老爹在县城里的遭遇。
陈秀才还算平静,磊子听了之后却暴跳如雷:“九伢子,这些事情你怎么不早说?现在都让那臭三八跑啦,若不然我非替你好好教训她不可!”
我摆摆手说:“算啦,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反正我们跟她也不会再有什么纠葛!”
又喝了会儿酒,我提到大伯尸体的蹊跷事,一个是蚂蚁爬上尸体,一个是尸体后背上出现的黑色手印。
“师父,这事儿您老人家怎么看?我可是一直都没有琢磨明白!”我说。
虽然大伯的尸体还算是顺利安葬了,但是尸体后背上的黑色手印,却一直成谜,成为我心头解不开的一个心结。
陈秀才平静地听完我的讲述,反问道:“九伢子,你怎么看?”
我放下酒杯说:“实话讲,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感觉,大伯的死可能不是心肌梗塞那么简单!”
“传染病!一定是传染病!”磊子往嘴里塞了一块卤肉,含糊不清地说。
陈秀才慢慢捋着胡子,像是在自言自语:“难道是他们?那么多年都没见着他们在江湖上走动了,我还以为他们已经灭门了呢!”
陈秀才突然问我:“当你们看见那个黑色手印之后,你大伯的尸体是不是腐烂的特别迅速?”
我瞪大眼睛,忙不迭地点头:“师父,您怎么知道的?”
陈秀才猛地一拍桌子:“果真是他们!”
“什么意思?师父,他们是谁?”我和磊子的心弦一下子拎了起来,看来大伯的死因后面果然还有文章。
陈秀才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酒,咂着嘴说道:“记得之前我跟你讲巫道八门的时候,提起过一个名叫拳门的门派吗?”我在脑海里细细回忆了一下,点头道:“记得!拳门还有个别称,叫做‘衡阳害手’,您说这个拳门很厉害,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出手狠辣,还告诫我如果在江湖上碰上拳门的人,能避则避,尽量不
要跟他们交手……”
说到这里,我仿佛明白了什么,蓦地一怔:“师父,您老的意思是……我大伯是死于衡阳害手?!”陈秀才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听你刚才描述大伯的死状,应该是衡阳害手所为!衡阳害手杀人之后,被害者在死亡的三天之内不会出现明显症状,所以一般人根本就查不出死因,就像突发疾病似的,送到医院也无法治疗。死亡三天以后,被害者的身上,会显现出衡阳害手的印迹,一只黑色的如同鬼魅般的手印。当出现黑色手印以后,被害者的尸体会迅速腐烂,这才是衡阳害手的真正可怕之处,所以说衡阳
害手杀人于无形!”顿了顿,陈秀才继续说道:“衡阳害手一直都是一个谜,最广泛的一种说法就是,拳门中人,他们的双手从小就炼制剧毒,天长日久,毒素全部积攒在他们的双手之中,所以一旦被他们的毒手打中,势必也
会跟着中毒。这种毒无色无形,根本无法用肉眼看出来。但是蚂蚁那样的昆虫,嗅觉很强,应该是被死者体内的毒素吸引而来的,这才出现蚂蚁往尸体里面爬的情况!”
我听得心里一阵阵发冷,如此说来,我大伯他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衡阳害手,他是被拳门的人害死的?!
原本以为大伯下葬之后,所有的事情也就平息了,没想到现在却再起波澜,大伯竟然死于他杀!这……这剧情反转的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磊子猛地一拍大腿:“我滴个乖乖!九伢子,这事儿可整复杂啦,你大伯竟然死于他杀?”
难怪了,大伯才五十出头,日子过得那么滋润,说没就没了。
而且按照胖女人的供词,大伯生前从未有过心肌梗塞,也没有其他重大疾病,原来所有的原因都是——衡阳害手!
大伯到底得罪了谁?
是什么人要这样狠毒的除掉他?
我和磊子对望一眼,同时说出三个字:“大婶子!”
大婶子,也就是那个胖女人,这是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凶手。
当然,我并不是指胖女人就是拳门中人,我是严重怀疑,胖女人勾结拳门中人,蓄意害死了大伯。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
并不是针对胖女人,而是从这两天发生的点点滴滴看出来的。
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呢,对于大伯的死,胖女人好像一点都不悲伤,从头到尾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相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这一天她貌似已经等待很久了。
按照这样的逻辑分析,事情很有可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