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霆舟听着对方的指挥,扣上如此大的罪名一点也不慌张,甚至可以说很平静,又淡定。
而陆清漪其实也没有太过的情绪波动,她自然是知道梁子韵对郁霆舟独有情钟。
只是让她惊讶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而梁子韵却成了名正言的那个前任。真不是一般的戏剧性的变化。
“郁总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你们的幸福是建议在梁子韵小姐的痛苦之上,甚至还在不停地伤害她,否则她又怎么会住院。”记者依旧强势,字字诛心。
“好,我承认我从始自终只当梁子韵是妹妹,所说的照顾不过是身为一个兄长对一个从孤儿院大长,又来到郁家而感到胆怯的小女孩子的安慰之语。只是想告诉他这个家不会把她当成外人,会接受她。只要她是郁家的养女一天,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也会照顾她一天。所以各位也不必断章取义,因为这种事也没人少做。你们不是被愚弄的第一人,也自然不会是最后一人。”郁霆舟看似无奈,却顺势给了一个解释,说得也不无道理。
记者见郁霆舟如此冷静的反击,也微微一笑:“郁总说得真好,可是谁又清楚你这话说表达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
“你若你硬要把这兄妹之情说成男女之爱,我也没办法,嘴在你身上,想法也是仁者见仁,乔智者见智。”郁霆舟反驳,“想必大家已经在医生蹲了大半夜了吧。天冷了,守这么久这会儿也该饿了渴了,我已经让人买早餐来给各位了,辛苦了。”
郁霆舟的话说完,程锋已经带领着恒宇集团后勤部的人员把一箱一箱的早餐给抱了上前,纷发给了记者,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而程锋带了几人则去给郁霆舟和陆清漪挡去记者,帮助他们离开了医院,顺利上了车。
“郁总,我们去哪儿?”程锋坐在副驾驶位上,扣上安全带后问道。
“回郁宅。”今天是同末,郁霆舟不用再去公司,但却还是要面对这一场居心叵测的阴谋,息事宁人。
专职司机一听后,把车开走,往郁宅而去。
他们到郁宅的时候郁长空他们都刚吃完了早餐。
谭思凌让阿姨准备好早餐准备给梁子韵送过去,郁泽澔则说:“大嫂,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子韵吧。”
“好啊,子韵一定会高兴家里人这么关心她。”谭思凌有言外之意,便是说郁霆舟和陆清漪两人对梁了韵生病住院一事不闻不问。
陆清漪也不在乎谭思凌的讽刺,反正在这个家里待见她的人不多,真心对她的可能就是沈之意和郁霆舟母子吧。
所以其实人怎么看她想她,她也并不是在乎。
郁霆舟根本没有看谭思凌一眼,而是拉着陆清漪向父母问好:“爸妈,早。”
“你们吃早饭了吗?”沈之意关心着他们夫妻,“清漪没事吧?”
“妈,我没事,我哪有那么娇气,一摔就昏倒。”陆清漪微笑,可话里的意思就有趣了。
与陆清漪想比梁子韵不过是撕裂了衣服就直接昏倒在了郁霆舟的怀里,想想有些讽刺。
可是陆清漪的话却又挑不出一点不对的地方来,所以谭思凌也没办法再借题发挥,毕竟昨天已经因为一句话和郁霆舟之间闹得不愉快了。
加之郁长空也并没有说郁霆舟和陆清漪什么,今天她不敢再挑事儿了。
谭思凌拿了早餐,便和郁泽澔一起离开了。
“没事就好。”沈之意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好像的确是无碍。
“我和你爸要出门,和老朋友去爬山,叫了小柔和秉献一起去,肯定得下午才回来。中午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记得叫上英鸿吃饭就行了。”沈之意细心地交待着。
这个周末出行,不过是想拉近郁泽柔和郁长空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毕竟分开了那么多年,现在也该多多弥补一下郁泽柔,带她出去多认识一些人。
本事让卓英鸿一起去,可是他却说新上任,工作还有很多需要他熟悉,他想以工作为重,做出成绩,不想别人觉得他是空降部队,没有实力可言。
郁长空他们走后,家里剩下的人就不多了。
郁霆舟让陆清漪上楼好好休息,便和程锋去了书房谈事。
“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个女记者有问题。”郁霆舟靠在书桌边缘,盯着程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联络了许多家媒体压下消息。今天早上的那一幕会让与我们亲近的媒体润色后发布,陆小姐是小三的问题自会得到解决。”程锋的应变和处理能力很快,也知道郁霆舟想要的是什么效果。
“好好帮我调查那名女记者,也许她就是突破口。”郁霆舟单手抱胸,眸光微眯,“敢和我作对,她背后的力量会是谁?”
“我会尽快调查出结果。”程锋道。
而陆清漪回到卧室根本睡不着,不仅仅是因为今天突然发生的事情,也因为她毫无睡意。
她洗了一个澡,感觉清爽无比。
她用毛巾擦着湿发时,看到花瓶里的玫瑰花都枯萎了,心情越得得不好了。
她换了一套舒适淡粉色的居家服,半湿的长发随意披泄着。
就算是这样纯素颜的状态,可以看出陆清漪的肌肤状态很好,白嫩细腻,蛾眉不画而黛,樱唇不点而朱,依然是素颜女神。
她出了卧室,从客厅后门直接去了后院的花圃。
她想剪些花回到卧室,看着也能舒心。
身后,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外加一件浅蓝色外套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看着正要花圃里认真观察和摘花的陆清漪。
陆清漪一个转身,便看到了那人,却又很快收回目光,像是没见到他一样继续忙和着。
“清漪,楚文茜她想嫁给我。”卓英鸿走过去,蹲了下来,拿起花锹在那里培土。
“挺好啊。”陆清漪接了一句,“很般配。”
“可是我们早已经分手了。在你和他回楚家吃饭表明结婚那一次后就分手了。”卓英鸿低垂着眉眼,只是眉心拧着,很苦恼的模样,“分手这么久了,我对她之间根本不可能了,又怎么会结婚?”
“结不结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真的没关系。”陆清漪剪下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放到鼻前轻轻一闻。
她闭上眼睛,唇角勾起弧度,脸上浮起笑意,很愉悦。
这和卓英鸿面色焦虑形成鲜明的对比。
“清漪,能让我这么说心里话的人……只有你一个。”卓英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