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还是再唠叨了一句:“我不反对你们干柴烈火,不过,记得做好措施。”
总是一言不合就开车!
手机还没挂断的姜九笙:“……”
莫司机意味深长地瞟了两眼姜九笙,见她耳根子微红,笑得更不怀好意了,打开门,时瑾正站在门口,莫冰立马收了笑,正经地问候:“时医生。”
时瑾颔首:“莫小姐。”
真客套,还冷漠。
莫冰对姜九笙挥了挥手,识趣地去了隔壁,她家艺人好不容易铁树开花,她自然是双手支持。
临近黄昏,日光昏黄,时瑾站在她门口,穿了一身白衣白裤,黑色的经典款风衣,很普通的搭配,他穿起来刚刚好,让人移不开眼。
姜九笙唇角不禁扬起:“你怎么来了?”
时瑾看着她,目光专注:“我担心你。”
眼下有青灰,他略带倦怠,一身的风尘仆仆,是为了她而来。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声音也温温软软的,她问时瑾:“进来吗?”
他说:“好。”
进了房间,姜九笙关好门,给他拿了一双酒店的男士棉拖,说:“微博上的传闻都是假的。”
怕他误会,不想他有一丁点的困惑,所以,她不打算隐瞒,想什么都告诉他。
时瑾躬着身换鞋,仰头看她:“嗯,我知道。”
玄关的白炽灯很亮,落在他脸上,镀了一层冷白,将眼眸映得深邃。
姜九笙走近,俯身:“你怎么了?”
“嗯?”时瑾眨了眨眼睫,很长,有一点卷,不像他的性子那样冷硬,是软乎乎的,在眼睑落了一层暗影,柔软了整张脸的冷峻。
“你脸很红。”
时瑾刚要站直,微凉的手就覆了下来,他身体微微僵了一下,然后一动不敢动了。
姜九笙的手贴着他额头,停顿片刻,拿开,又碰了碰自己额头:“你好像发烧了。”说完,她又用手背探了探他头上的温度,反复确认,“是发烧了。”
她收回手,转身要去给时瑾找药,他抓着她的手,不松开。
姜九笙回头:“怎么了?”
“我没事。”没有松手,他甚至还是躬身的动作,目光与她平视,比月色温柔,喊她,“笙笙。”
很多人都这么喊过她的名字,
笙笙,笙笙……
也会很温柔。
可只有一个时瑾,让她柔肠百转,像饮了一杯很烈的酒,微醺,似醉还清醒。
她轻声应了他。
他站直,身量很高,挡住了从上方打来的灯光,是冷白色,落在他眼里却暖暖的,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柔软得不像话,唇线分明,稍稍抿着,许是因为发烧,两颊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