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要对付你,而他又能找到借口,我相信儒门大半部分弟子将会把你视为儒门仇敌。
真要有这么一天,后果将不堪设想,除非皇帝下旨,否则无人保得了竹山帮。”
王默听了,却是心想:“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可以算作儒门弟子,文保真要为徒孙公孙子楚出头的话,那我竹山帮确实斗不过儒门,看来这件事我得好好计划一下,不能闹得太大。”
“不过……”宋瑧话锋一转,“要是我太师伯肯出山的话,或许情况就不一样了。”
“文杰先生还活在世上吗?”
“我虽然没有见过我这位太师伯,但我知道他老人家一定还活着。”
“为何?”
“如果他老人家去世了,我那位文保师叔早就宣告天下,大张旗鼓的为我太师伯治丧,这些年来又岂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默听他一说起文保,就处处挖苦,恨不得贬到地上去,便猜得出他因为师父的原因,十分讨厌文保。
王默难免好奇。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文翰”与“文保”结下了过节,导致眼前这位宋大哥会那么“恨”文保?
他想问但又怕问出毛病。
只见宋瑧看了他一眼,说道:“王兄弟,我师父与文保的过节,已过了几十年,除非将来有机会,不然我不会重提。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你只能听这么多,我也不可能完全释怀。总之,你将来若是需要我帮忙,我不介意对付文保的门下弟子,甚至就连文保本人,我也想斗斗他。”
王默大吃一惊,叫道:“宋大哥,儒门的事我们就不提了。我这次到南京城来,是因为你离开梅山的时候,说近期要找你的话,可以去夫子庙,而我明日一早,将会启程去巢湖。”
“你去巢湖做什么?”
“你有没有听说江北六大帮派的事?”
“略有耳闻。怎么?你这个江南武林盟主想去看热闹?”
“有热闹看,为什么不去呢?”
“你不怕江北武林人士把你当做奸细啊?”
“我又不会以竹山帮帮主的身份观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小心啊。”宋瑧提醒道,“我知道你易容术高明,但再高明的易容术,也会被人怀疑。你最好别让人知道你就是王默,否则江北武林人士就算打不过你,他们也会把你列为头号大敌。”
“宋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我要么以王默的身份出席,要么以别的身份出席之后,就不能暴露真实身份,对吧?”
“你明白就好,此乃武林大忌,不得不慎重。”宋瑧笑了笑,说道,“可惜我这几天有点事,不能陪你去巢湖,否则我倒要去会一会那些江北武林人士。”
“宋大哥,你的事要紧,不需要麻烦你了。”
突然,宋瑧凑过脸来,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说的事跟一个人有关,你也认识这个人。”
“谁?”王默同样低声问道。
“那姓朱的。”
“姓朱的?”王默一怔,旋即知道了姓朱的是谁,说道,“这姓朱的怎么跑到南京来了?”
“我也不知,我昨晚出外遇到他,与他对了一掌,彼此均有忌惮,就没在动手,试探了两句,就各自退了。”宋瑧说道,“我相信他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南京,而且我有理由怀疑,南京儒门弟子之中出了败类,与他有所图谋,还牵连到了朝天宫和天界寺,甚至还有可能跟死灰复燃的‘夺天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