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既然不能，那你为什么还要强强强求自己？”

“这……”

“我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改变的。”莫厘子目中闪过一道精光，说道，“既然心境达不到，还不如在江湖上有所作为。如果成功了，那就是一代枭雄。”

“那万一失败了呢？”

“失败了又怎样？”莫厘子说道，“黑虎兄，你就是太在意成功与失败了。”

黑虎老人听了，却是沉默不语。

莫厘子的话没有说错，他确实太在意失败了。

自从他当年输给那个人，而且是惨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与人交过手。

当然，切磋是另一回事，不在交手范畴之内。

这些年来，他的功力一年比一天深厚，但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小心。

相反，莫厘子不怕失败，所以做事比他更积极。

不过这是两种选择，也不能说其中一种是对的，关键在于自己怎么想。

过了一会，黑虎老人叹了一声，说道：“好吧，莫兄，既然我们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我那三徒弟是不是也这么认为的？”

“黑虎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比我更在意你想不想当江南武林盟主。”

“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黑虎老人似乎有点后悔，“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是废话。莫兄，你我宗算认识了几十年，除非你真的要和我过不去，不然的话，我不会与你大打出手，这把神刀是我那三徒弟带来的，你既然与他早有计划，那就带着这把神刀离开吧。”

然而，莫厘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说道：“黑虎兄，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不是赶走你，而是请你走。”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我没有动手。”

莫厘子笑道：“我要是不走，你就会动手？”

“莫兄，你不要忘了，这里是逍遥谷，我是逍遥谷主。”

“黑虎兄，我知道你是逍遥谷主，但从现在开始，逍遥谷已经没有谷主。”

“谁说的？”黑虎老人沉声说道。

“我说的。”莫厘子笑道。

王默看到这里，不由心想：“莫厘子这么说话，等于是和黑虎老人彻底决裂了。奇怪，莫厘子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就算他的武功比黑虎老人高，但他们都是神级高手，莫厘子想要赢黑虎老人，至少也得千招。”

只听黑虎老人说道：“莫兄，你这是在逼我。”

“黑虎兄，你听我说。”莫厘子解释道，“你不就是想好好修炼吗？就算你以后不再是逍遥谷的谷主，但你还能继续留在逍遥谷修炼，你的徒弟要是成了江南武林盟主的话……”

“够了！”黑虎老人也是有脾气的人，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说道，“莫厘子，我知道你能说，但是无论你说得多么天花乱坠，都不可能改变我的想法。我不会离开逍遥谷，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永远是逍遥谷主。”

听了这话，莫厘子也就知道黑虎老人做出了选择。

他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说道：“黑虎兄，你这么做，那就让我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