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叫什么?”
“苗担竹。”
苗担竹!
韦司隆神色一变。
众人见了,都猜到他是听说过的。
“原来苗山云是苗担竹的儿子。”韦司隆想了想,问道,“你见过苗担竹?”
“没有。”劳西门道,“听苗山云说,他父亲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而我去苗疆的时候,乃十七八年前。”
“你去苗疆做什么?”
“我听说苗疆有一种奇物,叫做‘火龙草’,就想去碰碰运气。”
“你以为那‘火龙草’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吗?”
“所以我没有找到啊,不过我颇有运气,救了苗山云。”
“你救了苗山云?“韦司隆面带不信之色,说道,“老夫虽然没有见过他,但他既然是苗担竹的儿子,武功想来不错,加上他又是洞主的身份,谁敢害他?”
“他有个叔叔,早就不满他做洞主了,趁他外出之际,派人杀他,我正好路过,就帮他打跑了那些杀手。”
“是吗?”
“事实就是如此,韦兄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如此说来,你救了苗山云,所以他就留你在洞寨住了半年,是吧?”
“是的。”
“那老夫问你,现任青王叫什么名字?”
“吴天岳。”
闻言,韦司隆双眉微微耸动了一下,沉声问道:“你知道这个吴天岳是什么人吗?”
劳西门微微一怔,说道:“我没有见过吴天岳,我只听苗山云说过他是苗疆的青王,不但精于蛊术,而且武功还很高。”
韦司隆冷笑道:“有多高?”
“应该不在我之下。”劳西门说道。
“他多大年纪?”韦司隆又问。
众人听了,都觉得奇怪。
因为听他先前的口气,似乎知道吴天岳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问出这等问题?
“七八十岁吧。”劳西门说道。
“他的师父叫什么名字?”
“他的师父?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老夫可以告诉你,他的师父叫廖金龙。”
“廖金龙?”劳西门一脸茫然,显然没听说过。
“这廖金龙是老夫的师兄。”
“原来韦兄是苗疆青王的师叔,那真是……”
“哼!”韦司隆打断劳西门说的话,“廖金龙虽然是老夫的师兄,但早在五十多年前,老夫就已经和他恩断义绝。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老夫一定会去苗疆取他的狗命!”
劳西门面泛吃惊之色,说道:“韦兄怎么会与廖金龙有这么大的仇?”
韦司隆沉声说道:“因为上一个苗疆青王杨明就是他用‘绝心蛊’毒死的!”
说时,目光却是望着囚牛公子,用意很明显,就是想告诉囚牛公子一件事:杨明的死与我没有关系。
只听囚牛公子问道:“韦老,你说的可是真的?”
“事到如今,大公子还怀疑我吗?”
“我不是怀疑你老,我只是想弄清楚整件事。既然你老说这件事与你无关,那我相信你老。听你老的口气,廖金龙似乎已经死了。”
“对。”
“他什么时候死的?”
“二十多年前。”
“死因是什么?”
“卢兄杀的。”
囚牛公子一怔,说道:“是龙父将他杀死的?龙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韦司隆说道:“大公子,我知道你很想亲手杀了廖金龙,但是廖金龙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我当年与他斗了几天几夜,也没能将他怎样。卢兄特地跑去苗疆杀了他,为的就是不想让大公子犯险。”
囚牛公子待要说些什么,忽听苦海和尚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要说的全都说了,各位公子,若是有谁拿到了传国玉玺,就请去观音寺与贫僧一会,贫僧……”
“苦海!”韦司隆叫道,“你走不了!”
苦海和尚笑道:“韦老施主这是何意?”
“你虽然有神僧之名,但你嫁祸老夫,老夫非得跟你算清楚不可。”
“不知韦老施主想怎么样?”
“你要是能接下老夫一掌,老夫可以不计较。”
话罢,韦司隆一掌朝苦海和尚拍了过去。
他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其实用了九成功力,力量非同小可,实已具有排山倒海之能。
原来,他看得出苦海和尚的段位不在自己之下,若是力道用小了,不但镇不住苦海和尚,反而还会在全场人面前丢了面子。
“既然韦老施主想指教贫僧,贫僧便得罪了。”
苦海和尚双手一分,一掌去接韦司隆的手掌,而另一掌,却隔空直取韦司隆的胸口。
这一瞬间,韦司隆不及多想,急忙用上了另一只手。
砰!
明明是两人双掌相接,却只发出一声震响,地面为之动了一下,但没有破坏迹象。
数息过后,苦海和尚倏然双手回收,转眼退出数丈,笑道:“韦老施主内力深厚,贫僧甘拜下风。”
韦司隆待要说话,但突然间,他面色苍白,就像是中了什么剧毒似的
囚牛公子看出古怪,急忙奔了过去,喊道:“韦老,你怎么样?”
“大公子,请不要碰我。”韦司隆做了一个向外推的姿势,颤声说道,“我……我中了这个妖僧的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