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也住在雁荡山。”王默心想。
“你知道我是谁?”夏连环又是一惊。
他久住山中,偶尔会出来一趟,尽管江湖上有人听说过他,但论名气,却并不大。
“老朽见过令师。”燕髯客说道。
“你是……”夏连环猛然想起什么,面色大变。
“其实老朽也住在雁荡山,不过你住的是南雁荡,而老朽住的是北雁荡,你不认识老朽,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原来,雁荡山有南北之分,一般人所说的雁荡山,就是指北雁荡山。
南北雁荡山虽然都位于浙江温州府境内,可是彼此相距甚远,分属不同县治。
燕髯客向来隐居在北雁荡山,凡是听说过他的人,都知道这一点,绝不会搞错。
而那南雁荡山中,几十年前就隐居着一个武林异人,正是夏连环的师父。
这个武林异人的武功虽然比不上燕髯客,但他曾跑去北雁荡山找燕髯客切磋过。
按理来说,夏连环是他的徒弟,应该认得出燕髯客,可是此人性格高傲,自从输给燕髯客以后,只字不提燕髯客,夏连环固然看得出师父输给了燕髯客,却也不敢过问。
“你老就是‘三山五岳仙’中的那位‘雁灵仙’?!”蒋老头面露吃惊之色。
燕髯客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老朽。”
蒋老头忙道:“晚辈蒋德福,见过燕老前辈。”说时,连连拱手。
燕髯客拱手还礼,说道:“蒋老弟客气。”
忽听有人冷哼一声,却是那卓姓锦袍人。
王默见他似乎没把燕髯客放在心上,不由一愣,暗想:“这厮难道真以为自己的本事能胜过燕髯客?”
“姓卓的,你哼什么?”焦本中不服,问了一句。
卓姓锦袍人说道:“我哼我的,干你何事?”
焦本中面色一怒,可是想起燕髯客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就忍了下来,说道:“确实不关我的事,但燕前辈乃世外高人,你有多大的本事,敢不服他?”
“不服就是不服!你要是看不惯,尽管动手。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腰间这把宝剑一旦出鞘,你身上若是少了什么东西,可怪不得我。”卓姓锦袍人满脸讥讽,根本没把焦本中放在眼里。
换在以往,以焦本中的脾气,早就大怒出手。
可是这一次,他居然还能忍。
其中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燕髯客,而另一个原因,乃是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这个姓卓的人有古怪。
他原本不知道此人姓卓,当初在船上时,也只见过一次。
后来到了这里,他才从蒋德福口中得知此人姓卓,可到底什么名字,因为蒋德福没有说全,他也不清楚。
在他看来,这人修为不在他之下,真要打起来,他即便未必会输,可也很难取胜。
而更重要的是,此人腰间那把剑很独特,绝对是特制的,非一般人所能运用。
换言之,此人定是一位剑道高手!
他剑法虽然不错,但只有顶尖水准,算不上绝顶。
万一把此人激怒,拔剑与他对决,而不仅仅只是小打小闹,那就不好收场了。
“姓卓的,你少吓唬我!”焦本中沉声说道,“我要是怕你,我就不叫焦本中。不过我与你无冤无仇,没道理和你大打出手,况且我这次来,是为了……”
没等焦本中把话说完,就在这时,一直游离于众人之外的白惊天出声问道:“尊驾可是来自华山?”
华山?
王默微微一愣。
卓姓锦袍人皱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华山?”
白惊天说道:“据在下所知,华山有一位剑道大家,名叫索全能。此人有一把宝剑,名叫‘宽山’。莫非尊驾腰间那把剑就是宽山宝剑?”
“想不到现在的江湖上还有人知道我师父的大名。不错,我腰间这把宝剑就是‘宽山’。你是哪位?”
“我叫白惊天。”
“白惊天?”
“白某虽未见过令师,但却知道他是华山派的掌门。宽山宝剑乃华山派至宝,向来都是由掌门佩戴。尊驾既然得到了这把宝剑,说明尊驾已经是华山派掌门。”
华山派?
王默又是一愣。
这华山派是什么门派?
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难道是刚冒出来的?
“江湖上有华山派吗?”夏连环问道,看他的神色,也是第一次听说。
“当然有。”白惊天说道,“而且不止一个华山派,有两个华山派。”
两个华山派?
王默等人都是诧异。
燕髯客听到这里,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开口问道:“你与兰道立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