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拳”的威力在叶奴手中与在别人手中完全不一样。
就算是武功比叶奴高得多的人,也没有办法将“唐拳”发挥到能与叶奴比较的地步。
砰!
柴石运足全身内力,接下了叶奴拳头,当即被震得浑身一抖。
好在他功力浑厚,乃绝顶高手,加上祖传《斗姆功》了得,并没有受到多大冲击。
“叶奴,你就这点本事吗?”柴石嘲笑道。
“第二拳!”
叶奴话罢,朝柴石又打出一拳,动作一模一样,但威力却强了一倍。
砰!
柴石接下以后,忽然有点承受不起,真气沸腾,若非运功调了一下,一口老血就得吐出。
“这家伙的力量果然可怕!”柴石暗想。
“第三拳!”
叶奴仍是处于半蹲之态,硕大的拳头轰向柴石,力量少说也有五万斤!
柴石暗吸一口气,全身处于十二分戒备状态,伸出拳头,接下了叶奴第三拳,也是最后一拳。
“喀嚓”一声响,断裂的不是柴石手臂,而是柴石脚下地面,瞬间裂开了十多道缝隙。
原来柴石刚一接下叶奴的拳头,就无法承受“唐拳”的力量,急忙施展《斗姆功》,将大部分拳力转嫁到脚下。
他本以为这么一来,叶奴就没有办法了。
可是他低估了“唐拳”的强大,或者说,叶奴打出的“唐拳”远非一般“唐拳”能比,其他人想学也学不来。
况且叶奴从十二岁开始修炼《扶摇诀》,二十七年来,在这门绝学上的造诣已是炉火纯青,再过几年就能达到登峰造极之境,与叶尊齐平。
柴石的《斗姆功》再厉害,因为不完整,根本就没有办法比得上《扶摇诀》。
转眼之间,整座大厅晃动起来,就如发生地震一般。
风昆吾见了,不由笑道:“柴石,你再继续化解下去,此地就要被你毁掉了。”
话音刚落,突听“哇”的一声,柴石无法硬撑下去,也不可能全转嫁于地面,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去!”
叶奴双脚突然离开地面,飞空半尺,半蹲之势不变,已将《扶摇诀》发动到所学层次最高之境。
六息以后,柴石实在扛不住,仗着《斗姆功》了得,虽未伤上加伤,却也被震得飞出大厅,输给了叶奴。
“柴叔叔!”龙女掠身出了大厅,一脸关心。
柴石神色略显黯淡,说道:“我没事,过几天就好。”声音很低,就如斗败的公鸡。
这也难怪,柴石本是个眼高于顶的人,近二十年来从未受过什么挫折,顺风顺水。
然而今天,他先是打不过年纪比他老二十来岁的风昆吾,然后又输给了年纪比他小四十多岁的叶奴。
此等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郁闷得不想说话。
刑沙眼见柴石也打不过叶奴,心中不由震惊:“原来这个巨汉的武功这么高!幸好昨晚叶尊叫住了他,不然的话,就算我能跑掉,其他人恐怕都要死在他的拳头下。”
而一想到叶奴已经这么厉害了,更不要说风昆吾,即便郑隐能赢叶奴,可一旦与风昆吾对上,怕是也得输。
他们人数再多,又有什么用处?
总不能血战到底,将风昆吾和叶奴耗得真气衰乏吧?
况且真要这么打,就算他们全都死光了,也未必能使得风昆吾耗光最后一口真气。
“风前辈,得罪了!”
郑隐将手一抬,咻的一声,竟是打出一道破空指气。
风昆吾袍袖一挥,瞬间破掉指气,笑道:“郑先生修为之高,当已是‘坐照’中段。”
咻!咻!咻!
郑隐不发话,隔空连续发出三指,一指比一指强大,指指夺人心魂。
风昆吾不再使用袍袖功,而是瞬间出一掌,一拳,一指,将郑隐打出的三指全部接下。
郑隐面色阴沉,待要发出第五指。
风昆吾忽然一笑,说道:“郑先生,原来你是‘大奇先生’的高足,失敬、失敬,不知令师可好?”
郑隐见他认出了自己所使用的指功,不觉暗暗吃惊,说道:“家师十五年前已经仙逝。”
风昆吾一愣,旋即叹道:“原来令师已经仙游十数载。想当初,我与令师在山东济南府龟山遇到,因为一点小误会,不打不相识,而今五十多年过去,当日情形仍是历历在目。”
郑隐待要说话,忽听外边传来一个声音:“小妹,你与柴叔叔站在这里做什么?噫!柴叔叔,你受伤了?”
王默听了这个声音,不由朝外望去。
只见转瞬之间,两人来到了龙女和柴石边上,一高一矮,一老一少,一白一黑。
高少白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长得颇为英俊,只是神情看上去十分高傲,若非柴石和龙女是他认识多年的人,他绝不会多看一眼。
矮老黑是一个相貌奇古的老头,穿得怪里怪气,用来捆住腰身的带子竟然是一根草绳,花里胡哨,而他的脚下更是穿着一双草鞋,就像是刚从大山里跑出来的怪物。
王默正在好奇矮老黑是什么人,风昆吾陡然面色一变,开口问道:“尊驾可是姓花?”
矮老黑听了,并未回答,而是目光一聚,落在风昆吾身上,约莫过了四息,才叫道:“阁下姓风?”
“在下风昆吾。”
“果然是你!”
“师父。”高少白说道,“这个风昆吾就是那‘无忧子’的大徒弟?”
“对,就是此人。”
“那好极了。他师父当年打了太师父一掌,我现在就上去打他一掌。”
高少白说完,脚底下一晃,瞬间进了大厅。
“三弟!”敖甲和敖乙知道风昆吾的厉害,急忙喊道。
“你是何人?”叶奴问道。
“我是东海龙王三太子,名叫敖丙。”敖丙满脸骄横,一副轻世傲物神情,“你这个大个子见了本太子,还不快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