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看到安锦绣带着人走进帐中后,身子抖得厉害。
袁义走上前,把塞在春杏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
春杏能说话之后,马上就冲安锦绣喊起了冤,声泪俱下。
安锦绣也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这个宫人。能被她选中,带到北地来的宫人,都是安锦绣觉得忠心可嘉的人,没想到白承泽还是有办法为自己找到卖命的眼线。
安锦绣的目光阴冷,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春杏渐渐说不出话来了。
安元志看春杏不说话了,才道:“我还能冤枉你不成?贤王爷已经带兵先行了,临走的时候,可没有跟太后娘娘提到你哪怕是一个字。”
春杏的身体顿时就又是一抖,她这会儿害怕的厉害,神情惊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你想把哀家出营之事,告诉贤王,”安锦绣看着春杏道:“这件事其实对贤王没什么危险,你不用费这个力气的。”
袁义说:“贤王到底让你做什么事?”
春杏紧闭着嘴。
帐中的几个人都看安锦绣。
安元志说:“不行就动刑吧,我就不相信,这女人能熬得过我们军里的大刑。”
春杏听了安元志的话后,嘴唇都哆嗦了起来,看着安锦绣的眼神里哀求的意味更重了。
上官勇坐在安锦绣的左下首处,他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种事他插不上手。
“主子?”袁义看安锦绣像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便喊了安锦绣一声。
“拉下去吧,”安锦绣说了一声。
安元志忙就道:“拉下去?不审了?”
安锦绣看着春杏道:“没什么可审的,贤王爷无非就是想知道我说的话,做的事。”
春杏好像还有些不太明白,安锦绣这句拉下去是什么意思,还是目光哀求地望着安锦绣。
袁义走上前,从地上拉起春杏就往帐外走。
“主子?”春杏喊了安锦绣一声。
“我不会对付你的家人的,”安锦绣跟春杏说了一句。
春杏被袁义拖出了帐后,还看着袁义,说:“主子要怎么处置我?”
安锦绣平日里待身边的人都不错,也不摆什么架子,所以春杏到了这会儿还是想不到,安锦绣会杀她。
袁章这时带着伺候安锦绣的宫人太监们走了来,站在了袁义的跟前后,袁章喊了袁义一声:“师父。”
袁义看看这些宫人太监,跟身旁站着的两个大内侍卫道:“动手吧。”
当白绫缠在了春杏脖子上的时候,这个宫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要被处死了。
帐外传来了春杏哭喊着的求饶声。
帐中的三人都没什么反应,上官勇只是担心地看了安锦绣一眼。
安锦绣道:“不杀她,日后我的身边会多更多白承泽的眼睛。”
安元志说:“你也不审审,你知道她都跟白承泽说什么了?”
安锦绣看一眼自己的丈夫,说:“我现在没什么事怕让白承泽知道的。”
上官勇这才道:“可你回京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
安元志骂了一声。
帐外的宫人太监们看着春杏被活活勒死,心里都是害怕,有几个宫人想哭,只是袁义就在眼前站着,她们不敢哭。
“把尸体扔了,”袁义拭一下春杏的鼻息,确定这宫人死了后,命两个大内侍卫道。
两个大内侍卫领了命,一人拽着春杏的一只胳膊,拖着春杏往军营外走,
“都散了吧,”袁义跟宫人太监们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袁章带着这几个宫人太监们退了下去。
有宫人背对着袁义后,就哭了起来。
袁章看看这个掉眼泪的宫人,好笑道:“你还为她哭?她可是出卖了主子的人,主子没杀她全家就是她的造化了!”
宫人太监们不敢再吱声了。
“回去之后,你身边的人不行就再换一遍,”上官勇这时在帐中跟安锦绣道:“都是要待在你身边的人,他们要是成了白承泽的人,那你还怎么防他?”
“防?”安锦绣笑了一声。
上官勇说:“我说错了?”
安元志说:“姐夫,白承泽那种人防就行了?这次回京之后,我们跟白承泽就是你死我活了,就看谁能杀谁了。”
“你要杀他?”上官勇问安锦绣道。
“想杀他不难,”安锦绣小声道:“只是杀了他后,难免天下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