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武子的脑子又转不过来了,问上官睿道:“那你留夏景臣一命的意思是?”
“用一个人就可以制住一支军,”上官睿道:“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死了?我们若是杀了夏景臣,才真正是把席家军送到了白承泽的手里。”
“夏景臣就是白承泽养的一只狗,”戚武子说:“他会叛了白承泽?他只要听白承泽的话,席家军不等于就是他白承泽的?”
“知道席琰是白承泽杀的,他还会这么忠心吗?”上官睿道。
“不是,席琰就算是白承泽杀的吧,你有证据啊?不亲眼所见,姓夏的那小子能信你的话?”
“事在人为,”上官睿道:“我们先去云霄关,空出手来,再对付白承泽好了。”
戚武子不知道上官睿要怎么个事在人为法,但现在也没多少时间给他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了,“我去叫老王他们来,”戚武子跟上官睿说了这话后,大步走出了上官睿的寝帐。
戚武子出去之后,上官睿张开了自己紧握着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把双手的手心都掐出血印来了。上官睿把身体靠坐在椅背上,突然就又起身,把自己帐中的书信都找了出来,一把火都烧了。
卫国军中也没下什么今晚就要走的将令,将官们从上官睿的寝帐出来后,就说准备省着点粮草,军中每人先发十天的口粮。
“将军,这要不够吃怎么办?”有兵卒领到口粮后,问自己的将军道。
这将军看一眼自己手下的这个兵,说了句:“那你就饿着。”
“饿着?”这个小兵看看自己手里的粮袋子,苦了脸,说:“有粮食还让人饿肚子?”
将军不耐烦了,说:“有屁你跟二少爷放去,这是二少爷的意思,。你有意见啊?”
一听这是上官睿的意思,小兵更是蔫头耷脑了,上官二少爷那是状元爷,自己就一个小兵,说个屁啊?
“要不多给他一点?”带着这小兵的百夫长为小兵卒说话道。
“让他吃屎,”将军骂了一句:“不打仗,白养着你小子,你小子还不知足?”
小兵卒被自家将军骂得一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卫国军营里的这个小插曲,很快连同上官睿下的这个分发十天口粮的命令一起,被人报到了白承泽的跟前。
“上官睿又想干什么?”夏景臣问白承泽道:“他们军中没粮草了?”
白承泽问来报信的人道:“他们只是发了口粮,没做其他的事了?”
这人摇了摇头,说:“爷,他们没干别的事了,上官睿这会儿在军营里遛弯呢。”
“小心看着他们,有什么事速来报我,”白承泽挥手让这人退下去。
夏景臣说:“上官睿是待得不耐烦了?”
“只要他不走就行,”白承泽道:“其他的事,随便他怎么折腾。”
“我们还要留着这些卫国军做什么?”夏景臣问道。
“惊动了他们,有人往京城那里逃去,”白承泽小声道:“景臣,忠于我父皇的将军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云霄关的战事一有结果,”夏景臣说:“我们还能瞒住上官睿他们吗?”
只要世宗死了,不管上官睿这帮人回去后怎么说,白承泽都有办法让上官睿这些人变成叛国之人,白承泽相信这个世道永远是胜者为王。不过,白承泽看一眼夏景臣,这句实话他现在不能跟夏景臣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白承泽跟夏景臣道:“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夏景臣现在也只能听白承泽的话,冲白承泽点了点头。
“军中人还是当你父亲只是病着,”白承泽又叮嘱夏景臣道:“席大将军的死讯,我们现在还不能往外说,所以你还是要多忍耐。”
“我知道了,”夏景臣应了白承泽一声。
到了这天的晚上,上官睿吃过了晚饭,带着上官勇留给他的两个死士侍卫袁轻,袁玖,出了寝帐。
戚武子这时点了一队人马已经等在帐前了。
“戚大哥用过饭了?”上官睿一脸轻松地问戚武子道。
戚武子说:“我跟兄弟们都吃过了,二少爷,我们这就去席家军那里?”
上官睿点了一下头。
“那都上马,”戚武子回身招呼众人上马,说:“我们去席军家那儿。”
这队兵将们也不知道上官睿带他们去席家军那儿做什么,但听到戚武子下令后,就一下子都上了马,军人服从军令为天职,将军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上官睿上了马往谷口那里走,小声问戚武子道:“谁是负责放箭的人?”
戚武子说:“这活不麻烦别人了,我亲自动手。”
“那我就多谢戚大哥了,”上官睿冲戚武子拱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