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说话,”上官勇往帐中走。
刘高正忙冲自己的副将们使了一个眼色,这几个副将忙就退出了帐去。
上官勇看了看桌案上的酒瓶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跟刘高正道:“这酒你还是少喝些吧,省得饮酒误事。”
刘高正忙点头,他现在敢跟安五少爷称兄道弟,可是对着上官勇,刘高正看看上官勇刚正无表情的脸,心里跟上官勇就亲近不起来。
上官勇坐在了一把空椅上。
刘高正没坐上官勇的对面,一屁股坐在了上官勇右手边的椅子上,说:“侯爷,四殿下哪里?”
上官勇说:“有太医去看四殿下,将军不必担心四殿下。”
“那五殿下哪里?”
上官勇说:“在军医去给五殿下看伤。”
白承允伤了,就有太医给看,白承泽伤了,就只是军医看一下?刘高正心里对四五两位皇子的地位,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那个夏景臣是怎么回事?”上官勇问刘高正道:“你的麾下怎么看着像是五殿下的侍卫一样?”
刘高正听了上官勇的这个问后,就拍自己的脑门,跟上官勇说:“侯爷,这话五少爷也问过末将,末将对这个夏景臣真的是所知不多啊,末将也是到了卫国军中后,才知道这小子跟五殿下认识。”
上官勇说:“夏景臣以前在京城住过?”
刘高正说:“这个末将不知道,侯爷,夏景臣在来末将这里之前,是在江南水师为偏将的。”
“江南水师?”
“是啊,”刘高正点头:“侯爷在江南平叛剿匪的时候,应该认识江南水师总督房春城,房督师吧?”
上官勇点头。
刘高正小声道:“房督师给末将来过信,说这个夏景臣性子阴沉,好杀,让我用这人的时候,小心一些。”
上官勇说:“我听说夏景臣在你那里剿匪立下了不少功劳?”
刘高正说:“侯爷,事到如今,末将也不怕您笑话了,末将麾下最能打仗的将官就是这个夏景臣,末将不用他也不行啊。”
“也就是说,他立下这么多的战功,与五殿下无关?”上官勇问道。
刘高正说:“这个末将可以跟侯爷保证,夏景臣在末将的军中,没有受过五殿下的照顾。”
上官勇锁着眉头。
刘高正打量着上官勇的脸色,说:“侯爷,据末将所知,这个夏景臣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身边也没有女人,也不结交朋友,跟末将这里的人都是点头之交。”
“性子阴沉,好杀,”上官勇道:“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五殿下看上的?”
刘高正只道上官勇这话是替白承允问的,说道:“会不会在夏景臣从军之前,他已经认识五殿下了?他现在的年纪也不大,应该是少年时就从军了。”
上官勇说:“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刘高正摇头,说:“没有回来,应该还在五殿下那里。”
“让人去找他回来吧,”上官勇说:“这个时候,不要再让他往五殿下那里跑了,这样对他,对五殿下都不好。”
刘高正咂一下嘴。
上官勇说:“最主要的是,对将军你也不大好。”
刘高正被上官勇说的身子一震。
“你好自为之吧,”上官勇看着刘高正道。
“侯爷,”刘高正心烦之下,决定豁出去了,跟上官勇道:“末将就是一个粗人,除了骑马上阵,其他的事末将都不懂。”
上官勇一脸认真地听着刘高正说话。
刘高正说:“侯爷,末将原以为带着兵来卫国军中,就是为着打仗来的,末将是真没想到,能遇上这么多事啊!”
上官勇小声道:“也没有太多的事。”
“皇家的事,末将不懂啊,”刘高正跟上官勇急道:“四殿下末将不敢得罪,可是,可是五殿下那里,末将也不敢得罪啊,末将跟五殿下还都在后军阵中待着,末将该怎么做?末将跟五少爷没法比啊,真出了事,谁会护着末将?”
上官勇沉默半晌后道:“夏景臣若是有事,你记得告诉五少爷一声就好了。”
“那四殿下?”
“四殿下不会怪你的,”上官勇道:“将军就放心吧。”
刘高正这会儿口干舌燥,又想喝酒了。
“你对夏景臣还是以往那样就好了,”上官勇道。
刘高正点头,跟上官勇说:“侯爷,我不是不能杀了夏景臣,可是人杀了后,末将没办法跟五殿下交待,还望侯爷在四殿下面前为末将美言几句,”刘高正说着话,从衣兜里拿了一沓银票出来,往上官勇的面前一推,说:“侯爷,出征在外,末将身上也就带着这东西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侯爷笑纳。”
上官勇看看眼前的银票,这要是在往常,他起身就会走,只是抬眼看看刘高正这会儿忐忑不安的神情,上官勇深吸了一口气,把银票拿在了手里。
刘高正看上官勇收了自己孝敬的银票,这心里莫名的就心安了,卫国侯爷还不至于是收钱不办事的人吧?“末将就全指望侯爷了,”刘高正又讨好了上官勇一句:“侯爷的大恩,末将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