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秦家大门口,秦欢站在雨里,按了许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开门。
后妈郑婉如就站在一楼客厅的窗前,冷冷地注视着站在大雨里的秦欢。
秦欢抬起头,没有哭,也没有喊。
用力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固执地站在秦家大门外,愤恨地与郑婉如对视。
郑婉如嘲讽地看着她,恶狠狠地说:“贱人,你纵容小白脸欺负我,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们都给我听着,谁也不准去开门!”
门外的秦欢,只看见她的嘴在动,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雨很大,凉风夹杂着刺骨的冰水,淋在秦欢的身上。
彻骨阴寒从脚底蹿至头顶,秦欢冻得打了一个哆嗦,单薄的身子阻挡不住寒气。
她心里明白,郑婉如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不给她开门。
可她刚出院,再淋下去要生病了。
秦欢眸光一冷,瞥向门口的花坛,搬起一块砖头,朝着一楼客厅的落地窗砸过去。
客厅的双层落地玻璃窗,外层已被砖头击碎,郑婉如惊地连连倒退,不小心被花盆绊倒摔到地上。
“放狗,咬死那个小贱人。”郑婉如气地大叫。
秦欢终于看到秦家的大门开了,正准备进门的时候,里面冲出来一只露出尖牙的大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狗就把她扑倒在地上,张嘴就朝她脖子咬上去。
当狗张嘴朝她咬过来的时候,她本能地抬起胳膊,护住自己的脸。
胳膊上并未传来痛楚,反而听到了狗地惨叫声。
她挪开手臂,看见管家老王一手撑伞,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棒子,狗挨了一棒子,已经瑟缩到了一边。
郑婉如见狗没咬到秦欢,眉宇间似有愠怒,转身进了屋。
秦欢身上披着浴巾,浑身湿透走进秦家的大门,刚进大厅,就看见郑婉如坐在沙发上。
她冷嘲热讽地来了一句:“哟,咱们家来稀客了,这不是沈家少奶奶吗?”
秦欢眼底的怒火猝然激涌,轻咬唇瓣,道:“我回家住两天。”
“我怎么听说,沈家少奶奶做了丢人现眼的事,被赶出家门了?”郑婉如鄙夷地说。
秦欢脸部有一瞬间的僵硬,肺腑不知为何有种无名酸涩,她将手提包用力往地上一摔,“我变成这样,都是拜你们母女所赐,你再惹我试试。”
“你给沈飞扬戴绿帽子,你以为沈老爷子还会向着你吗?老王,把这个丢人现眼的贱人赶出去,秦家没有这种败坏门风的女儿。”郑婉如趾高气扬地下令道。
“太太,外面下着雨呢,大小姐她……”
“老王,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知道秦家谁当家?”郑婉如急着打断老王的话,冲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