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望着院门外高了些、又健壮了许多的宁儿,心中一阵乱麻,谁知道世事变得如此之快,那时还嚣张拔横的要宁儿做她的跟班。现在对方已成为皇子,而自己全家却被成了皇上的二娘软禁在这皇宫里。自己亏欠宁儿很多,还诬陷了对方。胸中百感交集,局促的拿着手指卷着衣角。
宁儿看到姜玉瑶,没有说话。只是觉的她有点侈侉子弟的作风,但本性并不坏。想起他离开江秋时,城主府外街道的一抹红色。宁儿知道那时的她是赶来给他道歉的。现在他们被姑姑软禁在此。
“姑姑!玉瑶他们每日都在这里,不能出门?”宁儿知道笼中的鸟飞不高,只能成为圈养退化的宠物,不想玉瑶就此这样黯淡一生。
“是的,这是姑姑的家事。你就不要多说,若不是当年形式所迫,我也不会有这段不堪的往事。”刘子萱知道宁儿想说什么,直接封了宁儿的口。男人的野心无穷尽。要不是收网收的早,谁知道现在真正的实权在谁手中,自己嫁的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毕竟是个姑娘家,他限制起来,无可非议。玉瑶总不能关一辈子吧!”宁儿没有放弃,虽然玉瑶不是姑姑的亲骨肉,但毕竟是一家人。他指的就是姑姑的丈夫,宁儿不知这种情况、这种形式下该如何称呼。
“呵呵,姑姑知道,看看事态发展吧。姑姑也不是死板的人,会酌情处理的,你就不要这个心了。你不会对她有意吧”刘子萱笑起了。
宁儿脸顿时红了,刚要解释。刘子萱站住、停了下来。已到了后宫的大门,刘子萱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宁儿的衣领,严肃的说道:“就送你到这里,路上一定小心。真的闯了祸,就赶紧回来。有姑姑在,咱谁都不怕!记住一定保住自己的命!自己的命才是最珍贵的!”
“宁儿记住了!姑姑,我走了!”宁儿告辞。
姜玉瑶望着宁儿离开。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不知为什么,觉得宁儿的形象在心中忽然便的真实起来。“有一天,我会当面给你道歉的!但不是被囚禁的情况下。”姜玉瑶自己对自己说。
又是在安庆人炙热的眼神中,宁儿、祝焱和顺溜带着白狐和火球出了城。一条官道直通北方。刚下过雨的路有点水泽,出行的人极少,更无车辆通行。宁儿几人夹紧马腹,将点点泥水抛洒于身后,纵马向北驶去。
祝焱手中有张地图,按着地图的标记。土神庙应在安庆正北,但地图不知是何年的出品物,上面的一些路线画的都以消失或者改变,只有画着的群山依旧还是原来的摸样。在山脉的极北有一座山脉分支,分支的最高峰就是土神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