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上千名天兵没有因天将死去而退缩,围着十几个鬼将拼命地攻击着,不时发出叫鬼魂畏惧的白光****在鬼将身上。鬼将强悍的魂体像被硫酸浇过,发出阵阵青烟,鬼将坚持着丝毫没有后退。鬼将们感觉到背后女子的目光,要是后退一步,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而是会被这个女人直接吞噬化为她力量的一部分。这个女子竟是一个能阴阳之气都可以吸收的怪胎,鬼将们心中战栗的挥舞着偃月刀,无畏的向天兵冲去不时地有天兵从空中坠下,逐渐的化为虚无,变成天地间最原始的、五颜六色的灵气,但被牢狱山的滔天的混浊阴气稀释掉他们不可能回天界重生了。
她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毕竟她刚刚脱茧,离鼎盛时期差的太远,现在连飞都飞不起来。她要赶紧离开加强自己的力量。她张开口,向空中混战的天兵和鬼将们吐出一张黑色网,网快速的冲上去,越来越大,就要把他们罩在一起了若干个天兵看到,慌忙逃离战圈向天上逃去。
网开始收缩,发出漆黑的光,被罩在网里的天兵个鬼将都在痛苦的哀嚎挣扎着网就要收口了。
突然这时,积云裂开了一道缝,一道金黄色的光柱从云缝中带着呼啸声急射而来,打在黑网上,黑网瞬间消融了一大片,里面的天兵纷纷跳出,逃回云团。
金黄的光柱速度不减又向女子冲来,嗖嗖的风声,带起的气流吹在脸上隐隐作痛,她的长发被劲风吹散,随风荡漾在她双色的瞳孔中,光柱越来越大。
她曲起双臂交叉于胸口,“轰”的一声,她被光柱打进噬魂洞中,洞口也崩塌一半。地面拉出了两道深深的壕沟,撞断了不知多少的石笋,最后靠在石壁上停了下来。她面淡无光的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她已受到了重创,只是一青一蓝的眼瞳更亮了。她用已经焦黑的手肘支撑自己站起身,黑茧制成的袍子破损了不少,春光外泄着,她顾不来这些。
蹒跚的她咬着牙向洞外走去,开始还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快来到洞口时却已走得很平稳、很有力了。
来到洞边,张嘴向空中一吸,将黑网还带着里面还未挣扎出来的鬼将天兵吸入口中,跳下悬崖。她停顿了一下,地上砸了一个大坑,她必须爬上去。出了坑的她头也不回,向山外走去金黄的光柱又从云层中向她背后冲去,“轰”的把她击飞出去,她晃悠的站起身,依然不回头继续向外走,越走脚步越平稳而坚定又一道金黄光柱袭来,把她打了个趔趄,稳住身形后,她继续走又一道。
猛然回首,一青一蓝两束光向云团飞去,“轰隆”一声巨响,云团上下翻滚着,里面传出惶恐的叫喊声,“扑通”“扑通”竟有天兵掉下云来女子强压下喉咙翻腾上来的血腥,最后的反击用去了她囤积的所有力量,她需要离开找地方疗伤,恢复。本来这里是很好的修养场所,但现在已不能再停留了。
牢狱山一时静寂下来,只剩下嗖嗖的风声她坚定下来,顽强的按着先前的步子,依然向山外走去,她咬着嘴唇、昂着头,风吹着她的发,舞动着她破烂的黑袍
留下一个又一个黑血的脚印,最后她挥手划破看不到的能量罩,渐渐地消失在天地之间“哎…不是我不拦她,只是我也伤及内腑!”一个声音在云中叹息云团包裹着天兵还有叹息之人,破天而去,留下满目苍夷的牢狱山,牢狱山的规矩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