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殇看了一眼徐述和尹志恩,拍案而起,“你们两个身为朕的臣子,在众人面前推推搡搡,成何体统,来人,将他二人拉下去,面壁思过!”
两名士兵走了进来,向墨殇施过礼后便要押了徐述与尹志恩离开。
徐述冷哼一声,一甩那士兵欲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大步走了出去。尹志恩跪地行礼后方随士兵退了出去。
尹平一向不喜徐述,总觉得徐述太自由散漫,一点规矩都没有,今儿又连个礼也不施就出去,实在让人气愤,便一拱手,向墨殇道:“皇上,那徐军师实在是言语无状,行为举止又没个规矩,该是好好责罚他一番才是。”
“朕自会好好责罚他一番,这个不劳尹王爷操心。”墨殇道,言语里有着隐忍的不耐。
尹平知道,皇上已然有些动怒,便不再多说,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齐皇历经一番艰险一路逃到齐国边境外一个破旧的庙宇里暂且安顿下来,听着自己的亲信报告着齐国国内的情形。
“禀皇上,朝野上下听闻您被墨皇抓了,震惊不已。安国公趁机宣布,国不可一日无君,于是他自己皇袍加身,坐上了龙椅。”
“这个盗国贼!”齐皇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个茶杯摔了出去。
“皇上息怒!”亲信道。
“明梧,你如何看?”
“回皇上,那安国公野心昭然若揭,不过那玉玺还在您手上,所以那安国公做不得数。只是,若我们公然进去,怕是他会以我们是冒名顶替之人而将我们就地正法,拿走玉玺。不若我们悄悄混进宫去,等待时机,将安国公一举拿下。虽说整个皇宫都被安国公掌握在手里,可臣相信,皇宫里定还有忠心于您的臣子。”
“容朕想想。”齐皇坐下来,以手撑着额头,思考着。
“明梧,明奎呢?”齐皇突然开口道。这墨皇真是有意思,竟然派了明奎看守自己,让自己日日夜夜看着他,恨不得手撕了他才解恨。
“回皇上,明奎背叛陛下,实属罪大恶极,臣在救您时已将他正法。”明梧想着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心里的难舍自不必说,只是皇上社稷为重,他不得不亲手结果了他。
“哦,你竟能结果他?”齐皇看着明梧,眼里有些明显的怀疑。
“回皇上,臣事先让如今身在墨营的沫儿想办法偷到了楚楚夫人研制的迷香,这迷香果真是好用得很,臣只点了那么一点,便迷倒了守在郁园的守卫。明奎虽然武功高强,可也不敌这迷香的厉害,故臣便趁他中了迷香之际结果了他。”
“那楚楚果然是个厉害的!”
“不过皇上,臣总觉得似有人在帮助我们。”
“如何说?”
“虽然有迷香在手,可助我们一臂之力,可毕竟守卫之人甚多,臣也是抱了不成仁便成义的决心。可臣进去时竟毫无阻力,一路顺畅得很。当时臣还心下犹疑,怕这是墨皇的诱敌深入之计。”
“可知这帮我们的究竟是何人?”
“臣不知。”
“你不知,朕知!”齐皇思虑片刻,然后站起身,抚着自己的一缕秀发,道。
“还请皇上明示。”
“这帮我们的除了墨玉玉王爷,不做他想。”齐皇嫣然一笑,道。
“玉王爷?他可是墨皇最喜爱的弟弟啊?”明梧不解。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墨殇可是杀害墨玉的母妃尹妃的凶手。这墨玉看着无害,竟也懂得趁火打劫,朕还真是小觑了他。”
明梧惊,他竟不知这其中有这么多隐情。“皇上,这是如何讲?”
“哼,怕是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呢。你偷得楚楚的迷香,他便趁你救朕之际帮你一把,然后把这屎盆子都扣在楚楚身上,到时再激起民愤,哼,看墨殇如何抉择。哈哈哈,哈哈哈哈。只不过,朕现在自顾不暇,否则真要好好瞧瞧这兄弟反目的戏码。”
“皇上说的是,我们先是解了燃眉之急才是正道。”
“这么一说,朕倒是有了个主意。明梧,”
“臣在!”
“你出师西北的夷族,去与他们的首领莫离讲,若是他们出兵能助朕夺回皇位,朕便送他三千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