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雀婶的脑子里脑补了一大堆,什么权利争斗的失利者,什么阴谋宫闱的输家之类的。
“他本来就不爱当皇帝,我们游回来前,他把皇位传给阿岩了,阿岩就是我们的长子,是个特别软特别娇特别嗲的小公举,可爱得不得了。他还有个心爱的小女朋友,不仅人漂亮,武力高强,还特别有正义感,又善良又强大。”至于小儿子的犯熊,刚才已经说过很多了。
雀婶:敢情我现在是在跟太后说话。
“既然是皇帝,那应该没人敢给委屈受,就是你们不在,他们也能护得住自己。”雀婶主要是担心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在现代刚上初中,还是连鞋子袜子都不会自己洗,成天回来就知道喊饿的年纪。
“当然不会,有张相公在,还有爹妈在,能稳得住的。阿岩也不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什么风波都见过,他还很小的时候就自己出门远游,武艺也学得不错。阿暄也很棒,虽然熊,什么事儿都清楚,就是仗着有人宠,喜欢作天作地而已。”邰山雨越说越想儿子,哪怕知道儿子们会被保护得很好,也会成长得很好,可还是很想他们,思念这种东西,本来就和一切客观条件无关。
“那就好。”雀婶搓麻到半夜,才勉强把女婿是皇帝,外孙也是皇帝这个事给消化掉,然后说给宋总听。
原本快要入睡的宋总一个激灵,什么瞌睡都跑没,反应过来后禁不住用力伸手把被子拍得“噗噗”作响:“小宋肯定没少吃苦,别说古代皇帝,古代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你看历史上那些当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还有皇宫佳丽三千的,小宋看着就很喜欢那混蛋东西,该遭了多少罪啊,你说。”
事是这么个理,雀婶也没少看宫斗剧,想想那些勾心斗角的剧情,今天这个死,明天那个亡的起伏跌宕:“看着小宋不像吃过很多苦的样子,大概这孩子已经学会把苦都藏起来,从前在外边受点伤都要回家嚎,现在居然能一点也不露眉目。”
宋总:别拦我,我要打死那混账东西。
雀婶觉得,明天还是再问问女儿。
莫明背上黑锅的谢籍搂着邰山雨,正在感慨宋总和雀婶比邰老爷秦夫人难讨好,邰山雨:“你把他们女儿偷走那么多年,还不许他们嫌你一下啊!”
“能能能。”这时候傻子才说不能呢。
第二天起来,谢籍发现原本已经和气许多的岳父岳母脸色重新变得难看,而且好像比之前还要更难看。
邰山雨听雀婶拐弯抹角迂回着问从前宫闱生活是不是愉快,就知道雀婶想问的是什么:“他都有我了还敢找别人不成,我可不是吃素的。”
谢籍:是是是,您向来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