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无奈焦急地在房间里坐等着陆迁回来,期间李嬷嬷来过一趟,请夏小荷过目这几天院里的帐目,夏小荷强打着精神看了,李嬷嬷又把重要的地方圈出来,然后提醒她要注意些哪些细节的东西,又提到李氏身边的小丫头环儿家娘舅来了,环儿从厨房里拿了些肉干果脯给她娘舅带回去。瞙苤璨午
夏小荷不太在意,觉得只是一些吃的,没什么打紧。
李嬷嬷道:“少奶奶宽宏大量是好的,不过这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园,若是这样一味纵容,是个会思量的丫头倒会想着少奶奶的好处,若是不记好的,只觉得少奶奶你好欺负呢,所以这虽是小事却是会惹大祸的恶习,万万不能听之任之的。”
夏小鱼在旁边听了,觉得这个嬷嬷果然是个能干醒事的,说的话也在理,陆迁算是给夏小荷找了个好帮手,好老师。
夏小荷犹豫地道:“可是,她怎么也是李慧的贴身丫环……总不好一点事情就闹得太大吧?”
“少奶奶这句是在理的,看人看一次两次大多是很难真的看清楚的。依老婆子我的话,只悄悄地把这件事记下来,时间地点,旁近的人,这些都仔细记一笔。事情可一可再不可三,若是一犯再犯,到时候处置起来,把这些摊开来一五一十地分说,也好教她们心服口服。”李嬷嬷笑道,“自然,这样的开罪人的事是不劳少奶奶来做的,老婆子已经私底下嘱咐翠合先办了,这是要禀告少奶奶一声,也教少奶奶知晓。不过,到底拿主意的还是少奶奶,所以,老婆子还是要看少奶奶的意思。”
“李嬷嬷,你说的在理,就按你说的办法吧。”
等李嬷嬷走了以后,夏小鱼对夏小荷道:“这个李嬷嬷倒是不错,办事有章法,干脆利落,也有魄力。”
“你姐夫说,李嬷嬷跟了老夫人几十年,这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清清楚楚的,当然是厉害的。”
“姐夫这是给你请了个好先生呢……”
好容易捱到正午,陆迁回来了,脸色沉沉的,吃了饭又回文渊阁去了。
等陆迁走了,夏小鱼忐忑不安地进了夏小荷的房间打听消息锱。
“你姐夫说办法是想到了,只是要麻烦别人,还要说得滴水不漏却很难,不过他已经差不多跟人说好了,只是等着消息了。”
夏小鱼舒了一口气:“我看姐夫的脸阴沉沉,还以为事情不妙呢。他大概是担心怕人家知道这是件丑事,说得一定很难吧……真是难为姐夫了。”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消息了。”夏小荷愁眉紧锁,“真是担心啊。”
在油煎火烤的感觉中熬过了一天,陆迁如常的回家,又如常地第二天一早出了门。
夏小荷和夏小鱼姐妹俩等陆迁一走,就又聚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熬时间。
夏小鱼终于道:“姐,这样不行,我们该干什么还得象平常一样,不然这样子一眼很快就被人看出来不对劲了。”
夏小荷道:“嗯,要不,我还是教你绣花吧?”
找了一些事情打发时间,两个的注意力终于从夏雪珠的事情上分散了一些。就这样又过了一天。
第二天中午,陆迁提前回来了,说是身体不好,请了下午的假。他进了夏小荷的房间,见了两姐妹就道:“你们陪我去医馆吧。”
夏小鱼和夏小荷对望了一眼,心里怦怦的跳,知道肯定是找到夏雪珠了。
看陆迁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夏小鱼欲言又止,默默地和夏小荷一起出了门,陆迁跟李嬷嬷说了一声,只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去医馆看看,济善堂来了位有名的大夫,正好顺便带夏小荷一同去看看。
在马车上的时候,夏小荷和夏小鱼两个人无言地对望着,夏小鱼心里翻腾了半天,终于下了决心,撩开帘对陆迁道:“姐夫。”
陆迁扯了扯马缰,靠马车近了些,夏小鱼低声道:“姐夫,不然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寻吧。你带姐姐照旧去济善堂……免得多了闲话……”
陆迁想了想道:“也好,我绕点路,送你离那里近些,你找到人就带过来,过一个时辰再原地回来接你。
“嗯。”夏小鱼点头。
她缩回头来,夏小荷问:“小鱼,你跟你姐夫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