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又来了,又来了……刘元晋,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初一靠着柜台,斜眼看看楼上的坐在近栏杆的双人座的秦源,又看看刘元晋,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
“什么出息?”刘元晋淡然应了一声,转身去整理柜台后面的酒柜子。
“什么出息??这姓秦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居心不良啊,你看不出来吗?”初一手撑在柜台台面上,把身子伸得老长,“那个姓楚的走了这么久没有消息,这么大好的机会,你不抓紧,难道还要让给这个姓秦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不是喜欢小鱼姐吗?”
初一的声音不小,刘元晋手一抖,转头四下看了看,幸亏周围人不多,他狠狠瞪了初一一眼:“干活去,少废话,想偷懒吗?再在这里磨迹,扣你工钱!”
“还敢说不喜欢,连说话都越来越象小鱼姐了,动不动扣工钱,一对儿财迷。”初一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对着刘元晋做了个鬼脸,不情不愿地走开了。
等初一离开,刘元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去看看楼上的秦源,这时夏小鱼正提了茶壶走到秦源桌边,一边给秦源倒茶一边跟他说说笑笑。
刘元晋出了一会神,又低下头来继续整理东西。
初一说的,他的确从未想过,从来没想过什么时候有什么样的机会,去更接近她,向她表白。
一直都象这样,彼此信任依赖,却只是如至友亲人一样,他习惯到连试图去改变的想法都没有,就这样就已经满足了……
是不是,真的有点没出息?
刘元晋的心里百折千回,而此时,楼上的秦源心里也并不轻松。
早上收到的家书让他心情有些郁结。自从被夏小鱼直言拒绝以后,他的确想只是和她象朋友一样相处,可是这种决心如同沙堡经不起海浪冲击一样,一旦压力袭来,便溃不成军。
“子渊,你怎么有些心不在焉,有什么事吗?”夏小鱼也觉察到了他的异常。
“没有……”秦源条件反射地答应了一声,随即又看看夏小鱼,涩涩地一笑,象是证明什么道:“真的没事。”
“不象,你可不是这样无礼的人,要不是有心事,怎么会我问话你都不理?”夏小鱼不相信地摇摇头,“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难事?”秦源微微怔忡,半晌,蓦地笑起来,笑容带着一抹轻嘲,“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难事,按理说……应该是喜事才对吧?”
“喜事?”夏小鱼更不明白了,“既然是喜事,你怎么会这么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啊?”
她这句话把秦源真的逗乐了,秦源摇着头笑道:“你说话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现在的样子真的这么难看吗?”
“对啊,你这样子就象是马上要上刑场的感觉嘛,”夏小鱼直截了当地道,“很难看!”
被她直接地埋汰了一句,秦源心情却突然好了很多,一直以来,他喜欢的就是她这样子,仿佛总是有很多面,每一面都充满魅力,让他心动不已。
若没有深交,她总是对人以礼相待,却显得淡漠疏离,若是把对方当作朋友,她就会直接坦白,从不转弯抹角,矫揉造作,虚与委蛇。
她这样说话,证明她把他当作好友对待……
是否也意味着在她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秦源的思绪戛然而止,他不敢再往下深想下去,只怕从此自己心又再不能安分守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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