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门口,一辆黑色宾利熄灭了车灯,引擎声渐渐消音。
陆拓南兀自坐在驾驶座上,眼睁睁的看着后座的女人手里提着塑料袋,开门下车,一步一步,头也不曾回。
修长的手指深深陷进方向盘的绒套里,他的眸光狠戾,隔着一扇车前玻璃死死盯住那抹消瘦的纤影,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
从来的从来,她不会为他回头,哪怕一眼。
“咣当——”别墅的门打开又关上,发出闷重的响声。
沐颜自顾自的上楼,迈了数十个台阶,身后传来一道萧索带着嘲弄的嗓音。
“今晚,我如果被那些人打死了,你是不是也不会眨下眼?”是不是,不会为我落一滴泪?
垂在裤线边的双手紧紧握住,陆拓南使劲压抑住身体里狂嚣的暴戾,他真的很想很想,不顾一切的撕碎她脸上那张漠然的面具。
沐颜不曾犹豫,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那些男人,对于他陆拓南而言,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丑罢了。如果他的假设成真,那她的答案,也是“不会”。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劲风从身后袭卷而来。
陆拓南白色纱布缠绕下的俊颜十分难看,线条冷峻如薄刃,随着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往下看,他胸前的肌肉紧绷贲|起,钢铁般的铁臂从后面打横抱起沐颜,直直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陆拓南刚把沐颜放到床上,充满暴戾气息的身躯立即压了上去。
他的吻,不是缠|绵,不是醉人的温|存,而是一种掠夺,一种发泄般的征服。
沐颜犹如一具被剥离了灵魂的瓷偶娃娃,任由身上的男人恶意的羞辱她,在她的身上制造出一**的疼痛,她睁着一双空洞的眸,一动不动的承受这一切。
她的认命,她的不反抗,她的顺从,反而使得陆拓南体内的嗜血因子更加不受控制,他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认可,想要她情不自禁的回应,而非像一只死鱼一样任他摆布。
“沐、颜!”
陆拓南森白的齿间溢出她的名,凤眸赤红泛血,带着疯狂,右手撕扯下她身上最后的一点遮挡,覆身而上。
沐颜似是被他叫的回了魂,一条白皙赛雪的手臂从塑料袋子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扔向陆拓南。
“戴上这个!”她的口吻坚决,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排斥,那么轻易的令他的胸口一痛。
垂眸,看到她扔来的一盒安全|套,俊颜顿时闪现一抹受伤后的苍白,转瞬即逝。
塑料袋里,除了这盒安全|套,还有好几瓶事后避|孕|药,像根刺,狠狠刺进他的心里。
陆拓南遽然发出笑声,嗓音凌厉带着无尽的嘲讽。
“沐颜,我不稀罕碰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守着陆太太的身份,活到死吧。”
他起身来,身上的衬衫除了一点褶皱,并没有撕开扣子。
修长的腿大步迈出,几步离开了房间,关门声响彻每一角落。
沐颜下了床,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冰凉水珠淋下,雪白娇躯上那密密麻麻的淡青色痕迹,是陆拓南昨晚借酒行凶留下来的烙印。
她视作最难忍受的耻辱,冲洗了一遍又一遍。
……
……
六一清晨。
御辰去了车库取车,洛璇和小落等在门口。
整个早上,小落的心形小嘴就没有停止笑容,眼睛里的喜悦比头顶的太阳还要闪耀,爸爸答应了他的愿望,陪他过“六一”,他的高兴全写在小脸上了。
相较于他的好心情,洛璇整个人就有些蔫蔫的,耷拉着眼帘,一副站着都能睡着的疲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