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鸾,是大秦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将。
“当年那柄‘观海’剑成,她便已经是整个关中最出名的炼剑师,她接着便炼这‘末花’,但距离观海炼成,已过去十年。”
封解忧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去年冬里,我听闻末花剑还未炼成,但我却有幸见了剑坊流出的草图,鹤夫人当年炼制观海之后,觉得观海气势有余,锋利也有余,但在她看来太刚却失去柔度,她炼末花,便是想炼制出一柄异常坚韧,甚至有一定屈伸延展度,任何剑都无法劈折的剑。”
“公孙家大小姐,真是大手笔,这样的剑,竟然说送就送出来了。”林煮酒很无语。
公孙家何等的权势,他并非不知道,但这样的剑,却不是凭借金钱便能得到的东西。
“那等他醒来再说。”
嫣心兰微微沉吟,她也不试剑,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王惊梦,轻声说了一句。
……
“末花剑才刚刚从关中送来,我猜这公孙浅雪自己都未必见过这柄剑,竟然就这样随手送了出去。”
月明中,水声轻柔的港口,一艘大船的船舱里,郑袖看着笼在黑暗之中的长陵街巷,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
“公孙家对她太过溺宠,她如此行事,亦是正常。”先前在长陵城中一直作为车夫帮她驾驶马车的那名黄袍老者平和的回应道。
“不,你不明白我真正的意思。”
郑袖微讽的笑笑,“我只是嫉妒…我倒是也想像她一样挥霍,可是我胶东郡却得不到那末花剑,末花剑在我们看来重要,对于她而言,却也只是一件玩具而已。”
黄袍老者此时才听出了她话语之中的嫉妒,只是他并未对她的这句话发表任何的评论,而是认真道:“死去的那人是长鱼家的人无误,只是后面到底是哪家主使,却是丝毫线索都没有。”
“不要去查。”郑袖看了他一眼,道:“不需要去插手这些事情。”
黄袍老者微微一怔。
“无论是哪家,长陵的这么多门阀,将来都没有一家会是我们的朋友,既然如此,那何须去花力气?将他们全部视为敌人,行事便最为简单。”
郑袖淡淡的说道:“帮我安排,我要去落月雅居,在王惊梦醒来的时候,我要出现在他面前。”
黄袍老者又是一怔,眉头微微蹙起。
“早见一面并不算早见。”
郑袖平静的说道:“我应该要谢谢那些想要杀她的门阀,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想要自由出门,恐怕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