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玲点点头,然后招手对身侧的一个五十多岁,头发白了一半的老头说道;“孙师傅,你来解石吧!”
孙师傅应了一声,也不多说,挥手叫了徒弟开了辆小叉车过来,把石料叉到切石机上。原石料重达百来斤,用人力是不方便的。
等弄完了以后,一边的孙师傅将石料固定在切石机刀口架处,一边检查着。
所有人都跟过去围观了起来,这是惯例,看现场切石也是赌石最刺激的**,一刀穷,一刀富的神话也就是在这个阶段产生的。
尤阳跟赵青岚自然也围在了圈子边观看,他们两只是看个热闹,说实话,别人玩得在嗨,两人也不感兴趣。
孙师傅是个经验相当好的老师傅了,把石料固定在切石机刀口处后,又仔细的观察和分析起来,要找准切口处。
解石的方法有三种,擦、切、磨。
擦石是一条古老的法则,效果好又完全,部位没有找准,就下刀切割,是盲动,会把绿色‘解跑’,常常容易赌输,这是赌石的大忌。
古人说“神仙难断寸玉”,擦石看雾,看底看色,是判断玉石的窍门。
有了擦口就可以打光往里看,或是用日光灯看,判断绿色深度、宽度、浓淡度。若擦口小,可以继续擦宽,只要有绿色,尽管扩大擦口的面积,即便把整块皮壳都擦掉,也没关系,只要里面有绿。
后面就不一一多说,这些方法,不是一个外行人能懂得,孙师傅是其中佼佼者,当然,擦涨还不算真正的涨,切石才是赌石的最关键。
输或涨的结论,是把石头解剖之后才能认定,有些赌石商人,只要擦石见涨,他就转手出让,让别人往下赌,因为继续擦或是动刀切割,风险将会更大。
涨与垮只在丝毫之间,可见切石是赌石的程序中最重要的环节。
而熊椋想好了,只要擦完有绿,一刀切涨,他就放手,立马高价转让,因为他要的就是“赌涨”的效果,是要引诱周围的老板上当,出手抢夺。
孙师傅工作还是蛮仔细的,检查分析了好几遍,才用彩色油笔在石料上画了几条线,要从边上省着切过去,以经验来分析,大约多厚的层面不会出绿,一刀下去基本上是不会有闪失,若是切薄了,多费几刀就行,这样很稳当,不会把石头切垮!
检查无误后,孙师傅才按下电源按钮,切割机接触到石料后,发出刺耳的噪音。
刀轮口上有小管子注水,所以没有石屑尘灰扬出,纷纷随水变成一种淡蓝色的稀泥粘在刀片轮上和石料切面上。
慢慢的切了一刀后,孙师傅停手,刺耳的噪音停歇后,众人也没顾得耳朵是不是好受了,只是拿眼睛盯着石料的切口处。
孙师傅拿了毛巾在石料切口处用力的擦拭干净,抹掉石屑灰泥后,切面就清楚的显露出来。
又灰又白,没有一点绿,与表层那诱人的绿带形成鲜明的对比。
众人都没出声,因为这才解第一刀,石料还厚着,也不能表示就已经赌垮了,不过没出绿,熊椋的心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身边的胡蓉王,看到这个切面后,心里就冷了一下,哪怕只切了极薄的一刀,他心里就有了不好的感觉,这块料是从外向里走的绿,也就是说,这多半是一块废石。
虽然不敢就此确定,但心里就是有这一种感觉!
孙师傅自然又按着画好的线路切第二刀,出了绿,他紧张,一刀没切,他也紧张,不过切了第一刀又没出绿,他反而心情松了一些,心情一松,下刀也轻快自然多了。
时间过得很快~!
接下来,第二刀、第三刀,依旧没有出绿。
人群中已经有人在轻叹;“赌垮了……”
胡蓉王脸都白了,这石头他之前看走眼了,害的熊椋白白花了七百多万。
熊豹虽然不懂行,但是在听到周围人的叹息后,也知道少主好像没赌中,貌似赔了不少。
“切,再切!“
熊椋懊恼起来,这时候,已经顾不得是不是能够吸引赵青岚和尤阳,以及周围的人进坑了,七百万啊,虽然不多,甚至不值钱,但是爱赌博的熊椋,很讨厌这种输掉的感觉!
孙师傅无所谓了,下刀很快,根据他的经验来看,这块石料已经切了三分之二,基本上算是废了,在切下去,没有意义了。
不过熊椋要求切完,他自然毫不客气,快速将石料擦窗切好。
旁观者自然都是一样的心里,原本想要花钱拍下这块‘绿’显得最好,看起来最有价值的料,现在都禁不住暗叹侥幸!
要不是熊椋这个冤大头加了猛价,虎口抢食般硬抢下了这块料,他们当中还不知道是哪一个吃这个七百万的亏呢。
侯清泉心里暗暗窃喜了起来,让你装逼,让你神气,这下好了吧,白白浪费七百万,哈哈,爽死了!!!
尤阳看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朝赵青岚眨了眨眼睛,显得异常的调皮。
赵青岚也是捂嘴笑了起来,然后低声对尤阳说道;“你真是个坑货,这回熊椋算是吃了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