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一下子保护***大增,“不行,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要不然,你那个混蛋爹爹,一旦想杀了你就糟了!”
“好,哥哥,我听你的!”从善点头瑚。瞙苤璨午
这时候,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怎么样,这两个小崽子没事吧?”
外面看守着的道:“没事!都老实着呢!”
“好,看住了,要是丢了,主子会要了你们全家人的命的!”
“是!”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粗噶声音道:“送饭!”
“好了,进去吧,快点儿!”
门打开的声音,进来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道:“吃饭了!”
等君眼珠一转道:“叔叔,我们会被砍头么?铄”
汉子显然一愣,没想到这个孩子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我就是一个做饭的,不知道!”
“叔叔,这饭里有毒么?”等君继续。
汉子摇头,“没有,我只管做饭!”
“叔叔,你是个好人,人家都说好人有好报!”
汉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他的确不是坏人,本来被人派来送饭,没想到是两个小孩子,但是他人微言轻,不该管的也不敢管。
“呵呵,我就是做饭的!”
等君在心里翻白眼,说了八遍了,但是为了套近乎,遂道:“叔叔,如果我们给你们干活,是不是就不用杀头了?”
汉子心中一酸,颇有些愧疚道:“我只是——”
“知道,你只是个做饭的!”等君截断他的话。
“可是,能不能将这些鱼的刺弄没了,因为我和弟弟吃饭,从来没有自己吃过鱼的!”等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着,还露出了羞赧的神色。
汉子也有孩子,自己的孩子像这般大小,也不会挑鱼刺,他赶紧道:“好,叔叔给你们挑鱼刺!”
等君纳闷,是什么劫匪能够给他们这么好的饭食?对了,是皇上,哎!皇帝就是有钱啊!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属于劫匪那一帮的汉子,给被绑架之人挑着刺,耐心的哄着两个小的吃饭,而等君和从善,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停的说着,尤其是夸孩子体贴信心。
一顿饭吃完,等君和汉子交情便建立起来了,于是在这之后的每日,孩子都要给他们送鱼,就因为等君说,他们喜欢吃鱼。
在又一次吃完鱼后,汉子心满意足,高兴的离开后,等君却皱着眉头道:“从善,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鱼了!”
“哥哥,为何你每次都说他做的鱼好吃啊?可是真的很难吃呀?”从善问道。
“哎,不是为了他对我们放松警惕么?你看好吧!这几天的鱼不会白吃的,我们会找回公道的!”
等君一脸的狡猾的笑意,搭配在圆润的小脸上,煞是喜人。
而机会却在夜晚便来到了——
今日晚膳,来送饭的汉子,一脸的喜气,进来就道:“娃娃,快来看!今日的这鱼可是我从河里亲自捞上来的,十分的肥美呢!”
从善小脸成功的垮了下来,他一辈子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
而等君虽然眼中也是一凛,随即一笑,甜腻的声音响起,“叔叔,你做的鱼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嘿嘿!你是第一个如此夸我的!”汉子憨厚的摸了摸头,显得有些羞涩。
“嗯,是那些人没有品位,叔叔做的鱼十分的鲜美,就像是刚刚从河里捞上来的一样。”等君继续吹捧着他,其实心里却在说,腥气十足,不是捞出来的才怪。
“是呀,喜欢就多吃些,要知道,我们主子说了,你们爱吃什么尽管给你们吃,尤其是这位,他嘱咐我们一定要满足你呢!”汉子指着从善道。
从善一愣,转而有了几分喜色,赶紧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如果他父皇真的如此嘱咐了,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这在缺乏爱的从善的心里,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汉子也是一喜,这个孩子虽然长得也是很可爱,可是对他却是拒之千里,不如等君一般讨人喜爱,他突然间的热情,反倒让他有了一丝不自在。
他讪笑道:“嗯!就是这般说的!”
“那他还说什么了?”从善继续问道。
汉子有些警觉,毕竟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是被他们抓来的,具体主子的情况他也不确定,这里到底是什么人他也不知道,他只是一个被临时抓来做饭的,因为这个房子曾经是他的。
“呵呵,不知道了,你还是不要问了,不如趁热吃啊,一会儿该凉了!”
“好的,哥哥,我们吃鱼!”从善今日格外的开心。吃起来也不那么难吃了。
等君却笑意融融的对着汉子道:“叔叔,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你也弄来一些饭菜,我们一起用如何?要知道我一看见你,就像是看到自己的爹爹一般,十分的亲切,如果那样,也许我会将整只鱼都吃了的!”
汉子被他的那句爹爹,给叫的心中十分的热乎,脑中一热,道:“成,你们先吃着,我去给其他人开了饭,过来给你们挑鱼刺,要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吃鱼,也的确不放心!”
汉子碎碎叨叨的出去了,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便又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个酒葫芦,边走边道:“我来了,娃们,等着吃鱼了吧?”
等君高兴的便窜了过去,抱着他的脖子道:“叔叔,你真好!”
汉子这个高兴啊,想他也有一个孩子,可是却没有这个小家伙这般讨人心爱,不知道主子将这两个孩子掳劫来到底是干什么,不要伤了他们性命最好!”
“来,坐下吃鱼,叔叔给你们挑鱼刺!”
“好!”两个孩子欢呼雀跃,好像这不是被掳劫。
外面的两个看守对此已然习以为常,毕竟三日了,汉子次次都好心帮这两个孩子挑鱼刺,如今这样他们已然见怪不怪了。
于是,便是这样的感人画面:汉子不停的给等君和从善挑着鱼刺,夹着鱼肉,等君和从善不停的给汉子倒酒。
一顿饭其乐融融,也酒足饭饱,酒足的是汉子,饭饱的是等君和从善。
因为那足以撑死人的大鱼,已然只剩下了骨头。
汉子已然喝得两眼迷离,坐着的身子,也有了一些摇晃和歪斜,只是嘴上依然不停,“娃娃,你们好可怜,虽然我为了这些银钱,来此做饭,可是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家的孩子,我有心想救你们,可是我没有没那个,呃——本事!”
汉子不停的絮叨着,无非是一些愧疚的话,等君本来就有了一丝动摇,如今被孩子一说,更加的愧疚,如果他们逃出去的话,势必会连累这个不算坏的汉子,那样他于心不忍,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等死呀?
等君看着已然歪倒在地的汉子,心中十分的纠结!
“哥哥,成功了,我们如何做?”
从善已然知道等君要从这个汉子下手,如今看到他竟然醉倒在此,遂心中十分的雀跃。
“从善,虽然我们一定能逃出去,可是却害了他,这样不好,不如这样……如何?”
等君趴在屏幽的耳朵中,不停的说着。
“好,我听哥哥的!”从善虽然比等君大一点儿,可是自小便被困住在皇宫,根本不知道如何决定一些事,而等君却是十分的有主意。
于是,两个人将汉子的衣袍脱下,并体贴的给熟睡的汉子盖上了干草,以防止他着凉。
于是二人像叠罗汉一样,等君胆子大,骑在了从善的脖子上,从善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是男孩子也是有一把子力气的,轻松将等君扛起。
二人就是这样,等君骑着从善,二人身外罩着一件汉子的长袍,虽然也略显宽松了些,但是好在等君也学会了易容术,按照汉子的模样,将自己易容。
一声“走吧,”从善便前行,好在等君聪明,在从善的眼睛部位,开了一个不可察的小孔,以让他看路。
就这样,二人在身上浇了一些酒水,便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因为门口的看守知道汉子喜欢喝酒,又闻到一股酒味,也未细看,只是道:“走了?”
等君学着汉子的粗音道:“嗯——”
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