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幽知道,她必须找到克制之法。
“还有一事!”涟韵脸色微红,颇有些羞涩,双眸看向白墨,得到眼神的支持后,顿时来了勇气般,道:“我和白墨十一月初八,举行大婚,你们都要参加啊!”
“什么?白墨,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么快啊?”听雨道。
“哎,白墨,你惨了!”听雪最实在。
“是呀!看来还是老实人下手迅捷!”闻笛打趣。
就连平时冷漠寡言的闻萧都不忘揶揄,“是不是奉子成婚啊?”
涟韵本来还有几分羞涩,一听他们的胡说八道,顿时没有了那种小女儿姿态,厉声道:“哼!怪不得一个个都找不到娘子,原来是不懂风情!”
“像我这样温柔绝色,柔媚无骨,娇美动人的女人哪里找?你们一个个都跟瞎了眼似的,无视我,还是我们家白墨,最识货,知道我才是土埋的珍珠。你们是有眼无珠!活该找不到娘子!”
没想到几句话,一向嘴上不饶人的涟韵,竟然长篇大论起来,几人赶紧示意白墨管管。
白墨一摊手,意思是他可是无能为力,以免引火烧身。
屏幽看涟韵大有继续唠叨下去的念头,遂解围道:“涟韵,不知道到时候大伙儿用不用包红包呢?”
涟韵刚要继续下去的嘴,顿时笑了起来,话锋一转,道:“当然要送的,要不然不吉利的,记住了,多多益善!”
看到涟韵瞬间换成了一脸的谄媚,几个人无语的嗤鼻。
“贪钱的女人!”闻萧酷酷的总结。
涟韵本欲继续反击回去,可是一想到那可爱的红包,忍了下去,“呵呵呵,只要你送钱就好!”
屏幽无语,还真是不嫌钱多?
送走了一行人,屏幽疲惫的回到卧房,看到百里初寒仍旧懒懒的躺在床上,眸中满是哀怨。
屏幽抿嘴笑,连那弯弯的眉毛都带着笑意,几颗白白的晶莹的牙齿,都在百里初寒的眼中闪出诱人的,使人想掠夺的光芒。
“幽!你好狠!”
“不狠,你能记住么?”
“这次记住了,可是也受伤了,没想到我的娘子对付自己的夫君,像是对待仇人!”百里初寒有些委屈。
当日给她画猫胡子,他也没想到百里冰曳他们回来,后来看到也晚了,只能继续下去。
没想到百里冰曳还真是黑,竟然隐忍着没有笑场,这也是一种自制力。
“好了,再有下次,比这还狠!”
“没有下次了,为夫我这次已然很惨了,不知道这种被自己挠花的脸,何时能出去见人?”
百里初寒自屏幽进来,便遮挡着自己的脸,屏幽还以为是害怕,原来是自己挠伤了?
“我看看?”屏幽心中也有些自责,是不是有些过了。
百里初寒赶紧转身,趴了下去,道:“不让看,不能在你面前,毁了形象!”
“好了,我不笑话你,我这里可是有上好的修复容貌的药!”
“真的?”百里初寒一下子坐起。但还是用衣物蒙着头。
“真的!”
“那你一定不要笑我?”百里初寒仅仅露出的两只黑眸,看向屏幽。
“不笑!”屏幽认真的点头。
“那你发誓!”百里初寒继续不放心。
“百里初寒——你找死?”屏幽恼怒。
他顿时一凛,赶紧道:“好了,你别生气了,我给你看就是!”
他手中的衣服拿下来,露出了一张红紫交加、遍布挠痕的脸,有些地方,已然肿了,想必是***痒难耐,才挠破了。
屏幽一愣,突然眼前出现这样一个“猪头”,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想笑,一看百里初寒按要吃人的眼神儿,强忍了下去。
“呵呵呵,那个,是有些过了啊?”
本来面如冠玉、眉清目秀、朗目高鼻、唇红如朱,如今再一看,直接是天翻地覆。
眼皮红肿,鼻梁横竖好几条挠痕,嘴唇不知是被自己咬到的,还是被药物的作用,反正失去了原本的红色,变成了紫色。
就连颈部的皮肤,也失去了原有的小麦色,成为了血红色。
“幽,可是有办法医治?”百里初寒面楼期待之光。
屏幽稍稍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己任性所为,但是百里初寒却没有一句怨怼,只是有些羞于见人之意。心中有一些心疼。
尤其是看到他一贯事容貌如无物之人,竟然能这般在乎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足以说明,她是重要的。
“寒!我可能做得有些过了!我,认错了!”屏幽一面拿出自己的百宝箱,一面说到。
百里初寒心中一暖,所有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顿时眸中散发出喜色,“幽,你不生我的气了?太好了!”
屏幽有些尴尬,他还在意她的想法,看来这次的确是过头了,遂道,“放心吧,我也是一时气不过,早好了,给!这是修复养颜的,都是名贵药材所配,不出三日,你的脸,保证比之前还要好!”
“好!谢谢爱妃!啵——”百里初寒没忘了最后用红肿的唇,亲了屏幽的脸一下。
屏幽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哈哈哈——”
“好了,不要傻笑了,明日我们两个带着三个孩子有飞来峰吧?想来自从回来还没有去给师父和师娘拜祭一下呢!”
“幽,可是我的脸?”百里初寒倒是想去,可是自己的猪头脸?
“明日就能消得差不多了,只是可能青紫还是会有,至少不会这般难看了,你再带一个草帽不就行了?”
“也对!还是娘子聪明!”
……
次日,秋日的阳光虽然不那么灼人,可是照在人的身上依然是暖洋洋的,特别适合秋季登山。
三个孩子这是第一次蹬飞来峰,自然是欢快得如同出笼子的鸟儿,一路上叽叽喳喳、嘻嘻哈哈,无比的欢畅。
屏幽今日心情也格外的好,尤其是看到天高云淡,天空碧蓝如洗,好似铺了一层蓝色的锦绸一般,幽幽的在上面还散落着一些纯洁的棉絮,一会儿被风吹得荡悠悠,一会儿飘香遥远。
虽然来到飞来峰许多次,但是都是百里初寒扛着她来的,真正的爬山,还是第一次。
从飞来峰的山脚下,向上看去,高高的山峰顶上看似距离不远,可是一爬起来,却好似脚下的石级永无止境一般。
“娘亲!你快些,为何你走到那么慢啊?”等君遥遥领先,不时的回头催促着屏幽。
百里初寒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视线却跟随着前面的三个欢实的孩子。这些都是他不舍的牵挂,不忍心让屏幽一个人走在后面,所以他紧紧跟随,又担心前边嬉闹的孩子的安全,不时的提醒。
“寒!你不要管着我,赶紧跟着他们,小心威胁!”屏幽催着百里初寒道。
看到屏幽满脸的汗意,而且有些气喘吁吁,遂不放心道:“没事!小孩子就要锻炼!”
“不,我担心他们,你快走!”
“可是你……”
“我歇歇,一会儿便赶上你们了!”屏幽有时候固执起来,也是很牛的。
“不行,要走我们一起!”百里初寒话毕,手中的包袱向后一背,蹲下来,一下子扛起了屏幽道:“抓稳了为夫,我要用轻功了?”
屏幽没办法,只好任他运用轻功,赶上了那帮小家伙。
“娘亲,你好羞哦?竟然让爹爹扛着,你看千寻都是自己走的!”等君出言嘲笑。
屏幽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千寻年轻啊!你老娘我不是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