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听雨都感觉这是一种折磨,心灵上的赤.裸裸的折磨。
这不,好不容易找到了琴瑟和谐的二人,却发现人家在打情骂俏,听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过来,就发现了来自于百里初寒的敌意的眸光的警告。
听雨头皮发麻,头低的不能再低,“给二位主子请安!”
屏幽知道百里初寒的小心眼,遂安慰道:“听雨,没事的!说吧,不要理他!”
百里初寒一听,眸光立即变得戒备起来。
如今他也只能在眸光上努力一下了,其他的小动作还是不敢的。
听雨心中哀嚎:“女主子啊,还是你好,那个男主子直接是不想让人家活了。”
哀嚎只能在心里,不能表现在脸上,脸上只能是诚挚的、恭谨的,“呃,主子,二皇子的消息有了,可是我们的人去查探,却是一无所获。”
一听说是二哥的消息,百里初寒不再别扭,“快说,具体些!”
听雨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二位主子,也是趁机看一下心目中的女神,“禀主子,据探子来报,说是二皇子被囚禁在了一座废弃的寺庙里,那里人迹罕至,我们的人赶紧进去探了探却一无所获,表面上仍旧只是一座没用的破庙而已。”
百里初寒一皱眉,“那里可曾有可疑之物,或者是机关暗道之类的?”
听雨摇头,“属下也是如此怀疑,但是我亲自又去了一趟,恕属下愚钝,的确看不出有异常!”
百里初寒低头冥思,含情院和济生堂的情报组织查到的信息,一般不会有差错,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屏幽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没有过的节奏嘛,含情院可是她一手创立的连锁情报机构,能有如此大的差错?
“寒,再次查探,如果这次消息还是那里的话,就一定问题出在寻找上面。”
“听雨,让涟韵组织人,全面打探这些年二皇子的活动轨迹,以及最后的活动地点,和接触到的相关人,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将二皇兄藏在哪里?”百里初寒脸上煞气逼人。
听雨应是,赶紧撤了出来。
饶是赶紧离开是非之地,还是听到后面百里初寒的一句,“听雨,日后汇报时候,要看着点儿时候,不要扫了主子们的游览兴致!”
已然走出去的听雨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怎么每次都能找到他的错处呢?哎,给东家压迫的感觉好真实呀!
屏幽也是一阵汗意,这个男人的吃醋本事见长,尤其是小心眼起来,还真是无孔不入呢。
“咳咳咳——那个,能不能商量一个事情,在听雨下次来汇报之时,不要那样的吓唬人家?”
屏幽终于隐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所想。
百里初寒本来震慑了一下听雨,心情极好,听到屏幽口中有维护之意,顿时不干了,“幽,他是属下,主子和属下就等有距离,尤其是女主子,如果哪个下属都敢觊觎主子,那还不翻了天了?。”
汗!屏幽是汗如雨下,这个问题还是不要讨论下去了,否则她今日还得遭受家法的惩处。
男人!尤其是小心眼的男人!还真是不可理喻!
屏幽回到卧房,便洗漱睡觉了,昨日折腾了一夜,今夜她还是乏累的很,对于百里初寒的百般缠磨,都无动于衷,坚持最后的底线。
百里初寒最后没了兴致,只是愤愤道:“哼,让听雨明日就给师父酿一百坛子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如果听雨听见,只能无语问苍天:主子,他只是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房里睡觉,也惹到你了?
屏幽朦朦胧胧的听到百里初寒的嘟囔,也是无力睁开眼皮,只是道:“哎,为听雨祈祷!”
百里初寒顿时如炸了毛的公鸡,还替他祈祷?
不行,一定要惩治,一定要!这不是翻了天么?
次日,百里初寒出奇的起来很早,也没有缠着屏幽一起干这儿干那儿,却只是一个人来到了听雨的卧房门口道:“听雨!”
犹在睡梦中的听雨,此时听到百里初寒的声音,犹如做了噩梦一般,一个轱辘爬起,几下子穿上了衣物,飞一般出现在了百里初寒的眼前道:“主子!这么早,您有事儿?”
百里初寒一脸不耐的道:“还早?你看看太阳都照到哪里了?”
听雨乖乖的抬头看了看,貌似还刚刚出来的样子啊,主子每日不都如上三竿了才起来的嘛,如今这是怎么了?
“是,下属起来的晚了些!”听雨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
“今日你替师父酿一百坛白酒吧,存下来,留待日后喝。”百里初寒吩咐道。
“一百坛?”听雨用手抹抹汗,以前是千里迢迢的送酒给冰山老人,如今是酿酒,难道自己睡觉也得罪了主子?看来以后要更在起来才行。不行就鸡叫起床吧!
听雨暗暗下定决心,鸡叫起床,这是周扒皮的那种主子的节奏啊!
百里初寒一看听雨那种惊讶的眼神,一丝快感袭来道:“咳咳,就暂时这些吧,如果你精力过剩,没事儿愿意在主子面前晃悠,就再加一百坛!”
听雨终于明白,原来是自己犯了主子的忌讳,可是他也不想啊,那种十分善解人意的女人谁不喜欢呢?
但是这种话他不敢说,只是口头应是,心中却腹诽:“得想办法,要不然会死人的!”
每日太阳落山前,都是听雨的固定汇报时间,今日一百坛酒酿完后,听雨疲惫的听完下属的汇报,便心中惴惴不安的来到了屏幽的卧房门外。
“笃笃笃——”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吧,是听雨吧?”屏幽亲切的声音,令听雨满肚子的委屈一下子被风吹散了一般。
同时,百里初寒一声警告的咳嗽声传来:“咳咳咳——”
声音经久不衰,阴冷延绵——
听雨身上不觉得罩上了一层鸡皮疙瘩,推门进来,也不抬头,只是闷声道:“主子,今日有二皇子的情报了!”
“说!”屏幽和百里初寒异口同声。
“二皇子殿下自从四年前出外游玩在后,就未曾回来过怀州,但是据最后一个接触他的人说,他是在四年前的柳州,听说王爷您坠崖后,并且不知从哪里得知,先皇也是被百里冰曳所害,便扬言要回来怀州,讨个公道!之后便销声匿迹、杳无音信了!”
“可知是否回到了怀州?”屏幽问道。
“据说是从那以后,再未见到二皇子,想必是回来了,不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联系。”
“那间破庙可有收获?”百里初寒总觉得那间破庙不是那般的简单。
听雨摇头,“没有,里里外外搜索了不下上百遍,一无所获,况且也未发现暗门暗道之类的机关,几乎掘地三尺了!”
“继续派人日夜监视那里,一有人出入,便来汇报!”百里初寒道。
“是!属下遵旨!如果没事的话,属下去了!”听雨一刻都不想在此多呆。
屏幽纳闷,为何听雨的手上身上都是一股酒味,看情况他也没喝呀?“慢着!你喝酒了?”
听雨一凛,赶紧摇头,“没有!”
“那你身上的——”
“幽,我们该回房制造等君的妹妹了,不要没事管闲事!”百里初寒就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夫妻的那点儿事儿似的,大声嚷嚷着拦着屏幽继续八卦。
“可是,他——”她总觉得听雨这几日不是很正常。
“好了,还不下去?”百里初寒揽过屏幽回头对听雨喝道。
“是!”听雨脚下生风而去。
屏幽回头恰好看到听雨落荒而逃的那个场景,问道:“百里初寒,说!到底怎么着听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