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就如此不尊敬你的母后?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百里冰曳毫不理会,身体不停的摧枯拉朽。
太后慢慢的闭上了双目,厉声道:“容若呢,我要见他!”
既然不当她是母亲,她何必要将他视为儿子呢?她还有一个儿子呢,她可以等!
伴着她的这一声高呼,突然轻轻摇动的珠帘后面,发出了犹如小猫一样的声音,“祖母——”
太后听到这一声,顿时浑身如浸入三九的冰窟,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儿暖气铌。
他们不但守着她胡闹,还守着已然三四岁的容若,如此白日宣淫?这是要教坏容若呀?
“百里冰曳!你无耻——”
太后一下子跨过他们正在运动的床榻,直接进入珠帘后面的房间,抱起瞪着一双大眼睛,他好奇的看着百里冰曳和云幽幽,不知道父皇和母后在做什么?
唇红齿白,十分的干净和白净,是个俊美的胚子。
可是一双黝黑的眼眸里,竟然对百里冰曳和云幽幽产生无限的探索,稚嫩的童音,怯怯的问道:“祖母,父皇和母后这是在玩什么?容若也想玩儿!”
太后一把抱住容若,挡住了他的眼睛,哽咽道:“容若乖,跟祖母回到哀家的寝宫,你不该看这些脏东西。”
“嗯,祖母!容若愿意跟祖母去!”容若小声的道,眼眸却不安的扫着外面的被压在下面的云幽幽。
太后抱着容若举步就走,对床上颠鸾倒凤的二人,不屑一顾。
“站住!呃——谁让你将——本宫的——儿子抱走的?”云幽幽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显然是无暇他顾之故。
“为了大锦国的未来,你们还是少造一些虐吧!”太后说完举步就走。
云幽幽一时难以抽身,只好作罢,因为她知道,百里冰曳近年,由于多次使用红雨剑,邪气越来越重,这件事如果不做完,他就会乱打乱砸,甚至会发生不可预知之事。
想起上次,就因为她的中途退场,百里冰曳竟然举剑杀了二十几个宫人,如今想来还胆战心惊。
所以这次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若被太后抱走。
没想到本想气死这个老不死的,却不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失去了太子。
百里容若她并非势在必得,而是不愿意她的权利被太后分出去,所以在这个宫中,只能有一个掌权者。
宫中的一个老太后,外面的一个云屏幽,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因为她们统统的阻碍了她的掌权之路。
好在她谋定而后动,如今将百里冰曳,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裙裾之下。
只是不知道永夜,是否能顺利的除掉云屏幽?毕竟她可是下令,要云屏幽死无葬身之地的——
那离国,地处凌云大陆的最南端,虽然一年也有四季,但是冬季就是那么几日,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就已然悄然进入了春季。
所以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两季:春(秋)和夏。
榕州,是那离国东北部的小镇,紧邻东升国边境,或者确切的说是连接东升、那离、大锦三国的要镇。
“娘亲!这里好美哦?”等君一进入这种江南风情的小镇,便喜欢上了这里。
“是哦,好美哦——”千寻每次都用同样清脆的童音,复制等君的话。
一行人乘着马车,队伍十分的庞大,引起了小镇人的注意。
看到如此豪华的马车,和一些俊男靓女,小镇用特有的方言,窃窃私语着什么。
可是大家都听不懂。
终于来到了一家叫“云来”的客栈,小二倒是用大家都能听懂的话道:“几位客官,里面请!”
终于遇到说正常话的了,等君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哥哥,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快上一点儿来,然后准备五间上房,烧好洗澡水。”
这是每次住店屏幽都要说的,如今等君代劳了。
云将军宠溺的抱起,一脸正儿八经的等君,“等君长大了!”
“哎呦,小客官,您是我见过的最小的客官。”小二边笑边拉开凳子道。
二个时辰后,酒足饭饱,众人纷纷回房——休息,一路的奔驰,很是乏累。
就在屏幽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之际,忽听得外面小二的高声吆喝,“二位,您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
“一间!”声音浑厚而有磁性,这是屏幽揉进骨子里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坐起,抬脚走出房门,便看到小二领着一男一女二个人进入了她的隔壁的房间,只留下不太真实的背影。
小二安顿好后出来,迎面看到呆呆站着的屏幽,“客官,您可是有事儿吩咐?”
屏幽一瞬间的失神,“小二,刚才的那两个人,他们是住在一张床上么?”
心中害怕的咚咚直响。
小二顿时了然,神秘兮兮道:“我们的小店,一间房只有一张床。”
再明白不过。无需多言。
屏幽没有说什么,只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
这算什么?偶遇?又一次的相见,还是形同陌路,难道他真的是一点儿都记不住她了么?
想起刚刚说是找千寻玩去了的等君,心中一时酸楚无比。
百里初寒!你可知道,你的隔壁就住着你的亲生儿子,可是你呢?
你却领着另一女子在另一间房中快活?
“听雨——”
听雨在暗中出来,“小姐,你有事儿?”
“用苍狼令召集那离国济生堂中人,密切监视隔壁的一男一女,只是追踪,不得打草惊蛇。”
“是!”
“还有,问一下当地的百姓,最近发生什么稀奇事情了么?”
“是!”
“下去吧!”
“可是——小姐,这次不见他了么?”听雨迟疑道。
屏幽苦笑着摇了摇头,“见与不见,形同陌路,还是弄清楚再说吧。”
屏幽独自在房中,慢慢揭去颇显沧桑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姣好的容颜,白皙如玉,吹弹可破,虽然在面具下,长时间不见阳光,稍稍显苍白。
从此后,不再遮掩,她要本色生活,既然他百里初寒不认识她了,她是谁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你是那个救我的叔叔?”等君清脆清晰的声音传入屏幽的耳中。
屏幽心中不由得一突,难道——
“……”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认识你,你就是那次救了我之人!”等君再次发问。
“独行!哪里来的孩子?”
柳媚儿的声音传来。
“哦,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独行郑重的回道。
“哦?倒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娃儿?要是再过十年,也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呢?”
敢打她儿子的主意?
屏幽重重的推开.房门,大声喝道:“等君!回来,小心些!这里说不上就碰上什么不要脸的采.花大盗,小心看了长鸡眼!”
屏幽一脸的怒气,看都没看门口站着的独行和柳媚儿。
“是你?”柳媚儿若有所思。
“娘亲!可是,就是他救了我!”等君还是不依不饶。
屏幽紧紧的拉着等君的手,将之保护在了怀里,温柔道:“孩子,记住!这个世界上,你谁的人情都要记住,唯独他的不用,那是他应该救的。”
独行的眼眸淡淡的扫向气恼的屏幽,不禁一顿,这个女子为何每次见到她,都一脸的不高兴呢?而且每次遇到,他都是一阵莫名的心悸呢?
她的那句话是何意?
“娘亲!可是你不是教导我: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么?”等君歪着圆乎乎的小脸继续问。
“那是对别人,对他!不用!”屏幽理直气壮的教导等君,但此时却没有丝毫的气愤,只是像是在平淡的诉说一个事实。
柳媚儿联想到她之前说过的话,心中已然明了,看来她所说的孩子就是他吧?
“独行!看来你的魅力还是不俗,竟然走到哪里都有人认爹呢?”柳媚儿坏坏的笑着。
独行一想到那日在那离国的都城鄠里,被一个女人拉住说是孩子的亲爹的时候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