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莱新军吗,我好像听说过,他们驻扎在登州、莱州和辽东,怎么到德州来了。。。”
“刚刚那人不是说过了,登莱新军到德州来了,要在这里驻扎。。。”
“原来是这样,这登莱新军会不会和漕运兵丁一样啊,刚刚来的时候,让我们相信他们,时间长了还不是一样,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怎么会,我到过登州和莱州,登莱新军从来不扰民。。。”
诸多的议论很快出现,不过这些议论都是私下里的,没有谁敢公开说,毕竟控制德州漕运码头的还是漕运兵丁,谁都知道就连德州府衙,也不能够插手漕运码头的事宜。
。。。
登莱新军临时军营。
这里距离漕运码头不到五里地,罗典明一行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众人就进入了军营。
军营马上戒严,无关人等不得进入。
罗典明急匆匆进入营房,他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首先被带进营房的是那个为首的年轻人。
年轻人进入营房的时候,脸色煞白,身体不停的颤抖。
“我给你一次机会,有两个问题,让你回答,如果你不想说,或者乱说,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年轻人扑通跪下了,张了张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第一个问题,那些漕运兵丁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第二个问题,你们看到几个卖艺人无依无靠,所以想着将人家姑娘送到人市交易市场去,可惜你们太怂,连几个半大小子都对付不了,被人家打败了,本来要灰溜溜的走,看见漕运兵丁来了,你们找到了依靠,所以你们不仅想将小姑娘送到人市交易市场去,还想着让那三个半大小子吃些苦,说吧,你们是不是与漕运兵丁勾结起来了,包括人市交易。。。”
“在你开口之前,我再说一边,你要是不愿意说,或者乱说,我们马上割下你的脑袋,让你的几个同伴看看,我相信他们会说实话的。。。”
罗典明的学识不高,开口询问的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不过如此的场景,如此犀利的问题,足够让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崩溃。
“我、我说,我说。。。”
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很快开口。
罗典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的神情,右边坐着的军士,已经握住手中的毛笔,开始记录。
随着年轻人竹筒倒豆子般的诉说,罗典明的脸色变化了。
漕运码头的地痞无赖,不仅与漕运兵丁勾结,得到漕运兵丁的保护,而且他们无恶不作,刚刚罗典明的判断是准确的,几个年轻人就是想着将小姑娘送到人市交易市场去,换取几两银子,因为三个半大小子动手了,几个年轻人恼羞成怒,在得到漕运兵丁的支持之后,他们不仅仅打算将小姑娘送到人市交易市场去,还要将三个半大小子活活打死。
对付无依无靠的卖艺人,几个年轻人绝不会手软,他们不止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年轻人说完之后,罗典明脸色铁青,他甚至不愿意开口说话,挥手示意,让年轻人在状纸上面画押。
。。。
漕运兵丁军官被押解进来的时候,罗典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说吧,你们在漕运码头做了哪些坏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也许你还能够活命。。。”
军官脸上的愤懑神情一直都在,他在漕运码头作威作福习惯了,很少听说过登莱新军,再说了,就算是登莱新军负责山东各地的防御事宜,也不可能插手漕运码头的事宜,要知道漕运码头是漕运总督府直接负责的。
“呸。。。”
军官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你是什么人,我们漕运军士归漕运总督府管辖,你们登莱新军凭什么扣押我们,凭什么管漕运码头的事宜,识相的,现在就放我走,我会在大人的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不识相,我告你们谋反。。。”
罗典明笑了,笑的很渗人。
“是吗,我还真的不知道漕运兵丁这么厉害,更不知道漕运总督府可以无法无天了,要不要我将你押解到淮安府城去,去见一见漕运总督丁启睿大人啊,不过你就是一个小小的总旗,还没有资格见到丁大人,也罢,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按我就取下你的项上人头,托人送到淮安府城去。。。”
军官的脸色瞬间变化,看着罗典明,身体开始颤抖,他可不想死。
罗典明收敛了笑容,看着军官,一字一顿的开口了。
“我再说一遍,你只有一次机会,要么现在开口说,要么我割下你的人头。。。”
罗典明身边的军士,拔出钢刀,已经走上前了。
军官扑通的跪下了。
“我、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