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凯走到楼梯口迎接褚雨宣,褚雨宣迈到二楼时对杜凯礼貌的微笑了一下,便跟着杜凯进了杜凯的房间。
半个多月不见,杜凯明显瘦了,眼窝也有些青,不过杜凯本就高大,是个小肌肉男,回来后又洗过澡收拾了一番,此时穿着家居服看着还算利落。
带着褚雨宣进门,杜凯反手关了房门,褚雨宣刚走到客厅,就猛然被杜凯抱着压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宣哥~”杜凯痛苦的看着褚雨宣,然后在褚雨宣震惊的眼神中,俊朗的脸庞俯下来,不由分说就去吻褚雨宣的嘴唇:“宣哥~”
“杜凯!”褚雨宣大惊失色的别过脸去,杜凯的唇便落在他的右腮。
两个人的身体都明显震颤了一下,紧接着,杜凯的唇开始细密的在褚雨宣光滑白嫩的肌肤上轻蹭。
“杜凯!”褚雨宣用力握住杜凯的头,厉声道:“放开我!”
“宣哥!”杜凯亲到褚雨宣唇角的时候,隐忍的停顿了一下,抬头俯视着褚雨宣,道:“和我在一起,就真的不行吗?”
不等褚雨宣回答,杜凯又急急道:“宣哥,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爱你爱了那么多年从未改变过,我是没贺南有钱有能力,但是我一定比贺南爱你,比贺南对你好,我也不在乎你给贺南生过孩子,我会对晨晨视如己出!”
“你先放开我。”除了贺南,褚雨宣对其他男性的身体接触都很是排斥,他蹙着精致的柳叶眉严肃的瞪着杜凯:“放开我再说!”
“不!不要逼我!”杜凯说着就低头去啃褚雨宣的嘴唇!
“杜凯!”褚雨宣的唇角被杜凯噬咬了一下后,他的隐忍也到了爆发的边缘,扬起手来毫不留情的给了杜凯一个狠巴掌,低吼道:“别让我大声尖叫,如果我用这种方式走出了这个门,便再也不可能踏进来!”
杜凯咬咬牙,他身体的重量在震颤中离开褚雨宣,胸膛和褚雨宣拉开一点距离,但却把褚雨宣搂的很紧,人仍然居高临下的压在他身上:“那你答应我离开贺南,和我在一起。”
褚雨宣:“……”
“宣哥,”杜凯深情的凝望着褚雨宣,语气里满载哀求又字字诛心:“我这几天被关押在纪检委,没有人说话,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只有四面空洞洞的墙,可是我心里头想着你,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觉得烦闷寂寞,我想好了,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失去所有。”
从学生时代,对他告白的人就太多太多,褚雨宣不是个容易被打动的人,但是杜凯确实对他很长情,这一次又为他涉险,要说一点也不动情是不可能的。
即便他再冷漠。
“杜凯。”褚雨宣握住杜凯脑袋的手松懈几分,转脸面对着他,目光也濯濯对上他的眼睛,杜凯此时的眸光有些疯狂,他只得使点小计谋:“我腰被扭到了,你先扶我起来。”
“对不起~”杜凯一听慌了,连忙扶起褚雨宣,褚雨宣坐起来后,他一边把他禁锢在怀里为他揉腰,一边慌张的道歉:“宣哥,对不起。”
“没事。”褚雨宣握住杜凯的胳膊,但是他没力气拉开他横在他腰前的手臂,于是便作罢的和杜凯尽量拉开距离:“杜凯,想知道我和贺南当年是怎么分开的吗?”
杜凯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许久才又轻轻为褚雨宣揉起腰来,克制住那只手的颤抖说:“我想的,只是你和我在一起。”
“我是个孤儿,被褚家收养的孤儿,这件事你应该知道。”褚雨宣轻声开口,像是陈述:“贺南是泰省首富家的独子,我们的差距,一出生便是注定的。”
杜凯想把褚雨宣占为己有,但他不想褚雨宣恨他,所以,此时,他毫无选择,他只能静静地听着。
“你可能会问,既然在乎差距,为什么又要和他开始呢。”褚雨宣轻笑一声:“其实,真要我说,我也说不清楚,对我执着的人不差他一个,可是,只有他,能让我脸红心跳。”
看到褚雨宣眼底的刺眼的温柔,杜凯敛下眉目,他不想也不愿相信,褚雨宣对贺南有感情。
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一直都觉得褚雨宣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人,能和贺南在一起近两年,能生下那个人的孩子,是多少喜欢那个人的。
“恋爱前,贺南对我展开了几近疯狂的追求,手段用尽。”像个无赖,褚雨宣微微眯起的眸子闪过一丝柔情:“我本以为,对于这样一个总被人捧高的公子哥,对我只是一新鲜或征服欲罢了,却没想到,恋爱近两年,他学会了伏低做小,一看到我变脸就下跪撒娇,每天想尽办法哄我开心,约会从未迟到,他又懒又挑食,却学会了我喜欢吃的所有菜陪我一起吃,和他在一起我连内裤都没洗过,在外特要面子的一个人成了T大公认的膝盖软的妻奴。”
杜凯身体越发僵硬,他见过贺南,对褚雨宣话中的人,有点不敢置信。
“分手,是我对不起他。”褚雨宣叹了一口气,看向杜凯道:“杜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倔强,我不要的,没人能逼我,走错的路,即便错了也不愿回头。”
杜凯缓缓抬头,对上褚雨宣的眼睛。
褚雨宣在这时,握住杜凯的手把他的胳膊从他腰间拉了下去,然后挪了下股和他拉开安全距离:“我是因为怀孕和贺南分手的,怀孕后人会变的敏感多疑,我想要这个孩子,但是,贺南的家境不是一个豪字便能形容,我怕和贺南在一起会卷入家庭纷争影响孩子,于是提出了分手,贺南本以为我是开玩笑,一如从前的跪地撒娇,后来我出国了,他追到国外,哭闹着哀求我,最终被家人押了回去,我们,是这样分开的。”
“月初,我去见丁海康之前,让梁宴通知了贺南,否则你都不知道的事情,远在泰城的贺南怎么会知道。”褚雨宣看杜凯脸色变了变,对他轻笑了下,然后表情和语气都变得十分郑重:“杜凯,我的确自私,即便贺南那么爱我,我也爱他,但我做不到像他那样伏低做小,我爱他从没他爱我那么深。”
褚雨宣最后沉声道:“可是,有一点,除了贺南,我不可能和任何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