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啼叫,已经快到了清晨时刻,远处山头的日光也越加的明亮起来。
苏凌依附在山寨大厅的背光阴暗一面,扶墙偷听。好在这山寨之内大多人都已经醉的不成样子,而且苏凌外面还穿着土匪的衣服。一时半会也不怕被别人发现出来。不过即便如此,他心中还是十分焦急。原本想到这打听白灵的踪迹。可是里面的那个大汉却说个没完,还都是跟白灵无关的事。不过既然他们提到了被掠而来的女子,便有极大的可能是白灵,苏凌也只好耐着心继续听下去。
“我们当时都在想,这几个威虎寨的人是被谁打伤的呢?当时村子已经被抢劫一空,在也拔不出个鸡毛来了。估计是那帮威虎寨的人见财起意,是自己人打了起来。正好被我们捡了个便宜。”彪形大汉嘴巴不停,连手中的酒杯也没停过。
“看来那个威虎寨里人心不齐啊,这样倒好。他们内乱我们也可趁机灭了他们!”那个山寨大哥开口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有咱们大哥你在,那威虎寨早晚会被咱们给灭了!”大汉虽然醉酒,但拍马屁的功力却是不减,看来是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习惯啊。
“后来我们就出了村子,这个心中又气又恼啊!我们兄弟七八个人下来,也不能就这么空手而回吧!于是我们就打算沿着路去追那些威虎寨的人。想来他们自相残杀,即便抢到了东西,也肯定有不少伤亡,到时候让咱们追上去,正好将剩下的也灭了。可是我们沿着他们走的方向寻了半夜,也没有追上。想着在追过去可要出了咱们山头了。在往里面走可就是那些传说有什么狐狸精怪和什么巨熊怪作祟的地方。”只听到这里,大汉的声音到有些萎捏起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嘿嘿!大哥,我真不是怕那有什么狐狸精啊巨熊精的。我是怕咱们兄弟走出自己地盘还是小心点好。而且我们隐约听到在那山谷中貌似还有怪兽吼叫和打斗的声音,而且偶尔还能看到里面发出白色红色的亮光,想那亮光和吼声,肯定不是人弄出来的。我们虽然也不怕什么野兽,可是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也是为了兄弟的安危着想。于是无奈我就打算带着兄弟几个回来。”
大汉虽然做了件没胆的事,却说的极为圆润,一下子就把自己弄的大义凌然的样子。
而里面的那个大哥也是应诺了几声:“二弟做的对,无聊怎么样,兄弟的安慰最重要!”
“可是就在我们往回走的路上,却看到有许多武修之人从那山谷之中出来。看他们一个个都是神通了得,飞墙走壁的。咱们哪里敢惹的,看他们装扮像是云宗的人。那可是咱们越国里极为壮大的武学门宗啊!看来他们在那山谷中一定是降妖除魔去了。”
苏凌听到这大汉提到云宗的众人,便想起先前那云宗小师叔与血眼魔熊相斗后,难道云宗众人离开后正好被这几个山贼给看到了。
只听大厅里面的大汉又继续说道:“云宗的那些人咱们惹不起,于是兄弟们就躲了起来,等那些人都走了我们才往回赶。”
说到此处时,苏凌依稀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几声邪笑声。
“嘿嘿,就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在那河岸边我们就遇到了那个小美人!”
如此一听,苏凌可以肯定,那一定就是白灵。先前已经可以确认白灵就是被他们这些土匪弄来。可是苏凌一直想不通的就是,白灵对付这几个山贼喽罗应该是绰绰有余,这帮人连普通的云宗弟子都怕。明显就是不会什么武学之人,只是些拉帮结派,靠着打家劫舍为生的山贼混混而已。
苏凌虽是已经确认,但也没有立即出手,收拾这两个山贼头目。而是继续听了下去。
“那女子长的那可真是美若天仙啊!一看就不是寻常农家女子。我们见她一个人躺在河边睡觉,本来想这女子若是反抗,我们几个大汉来点强硬的。可是那女子醒来见了我们不惊不怕,反而却十分好奇。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山贼是敢什么的。我们就想,这都不用来硬的了。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骗也能骗过来。于是就说咱们山寨好玩,有酒有肉,还有暖和的大屋子。根本不用睡在这荒郊野岭的河边上。可那女子说是要等什么人。我们就骗她说,她等的那个人正在咱们寨子里。于是我们就把她带回了孝敬大哥您了!”
“这女子果然有那么美丽么?”那山寨大哥仍有些怀疑的问道,显然是不太相信这个二当家的眼光。
“当然了,先前有三弟这个假正经在,我就没来的急跟大哥您说。这回便可将那女子带来,让大哥过目。先前进寨子的时候,我怕这女子太漂亮惹的其他弟兄起异心,所以便用麻袋装了回来。她也真是好骗,我骗他说要想见到她等的那个人,等他出了麻袋便能见到。她就乖乖的自己钻了进去!”
苏凌听到这里,心中已经燃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心想这个二当家竟然对白灵用这种行为来诳骗她。内心的灵力修为都已经跃跃欲试逐渐翻腾起来。
“哎,先不能把她带到这来,若是被老三见到了,又要磨我耳根子了。你把她放到拿了,我还是去见见她吧!”那个山寨大哥一脸淫邪,几乎听的口水都快留了下来。
苏凌则是在心中暗下决心,等见到白灵后,这两个人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那也好,老三这人实在是太能磨耳根了。我这就带大哥去!”
只听得大厅里面的两个人,说完便已经起身准备出来了。
此时外面天色虽然没有先前昏暗,却还没有完全大亮。苏凌隐蔽在大厅一侧也极为安全。而且那二人也没有防备。
此时只听到“吱吱呀呀”一声,房门打开,接着两个身影从大厅内走出。一个身形极为普通,另一个却极为粗壮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