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丞相,河东急信!”曹操一大早起来便有些个心神不宁,总觉得今日应会有甚大事发生,本来是打算进宫一趟的,最终还是取消了此举,转而将众谋士们都召到了丞相府的书房中,打算将诸般事宜再好生议上一议的,却不曾
想众谋士方才刚到,议事都尚未开始呢,就见一名浑身大汗淋漓的报马已匆匆赶了来。
“嗯,递上来。”
这一听是河东急信,曹操自是不敢稍有大意,挥手间自有一名随侍在侧的亲卫紧着抢上前去,从那名报马手中接过了信函,转呈到了曹操的面前。
“嘶……”
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件之后,曹操不由地便倒吸了口凉气,双眼当即便瞪圆了起来。
“明公何故如此?”
这一见曹操神情不对,众谋士中性子最急的陈群忍不住便反问了一句道。
“壶关两日前便已告破,蒋义渠全军覆没,庞统所部正在向太原急进,如今形势已变,原定之议恐已难行,诸公可有甚教我者?”
在场人等皆是嫡系心腹,曹操自不会对众人有所隐瞒,略一沉吟之下,便将急报的内容道了出来。“明公,窃以为壶关既已告破,恐不止是庞统所部在赶往太原,麋集于马邑的公孙小儿主力怕也在向太原急进,若是关中马、韩二部依旧不肯渡河东进,河东势必难保,如此,那公孙小儿必做大矣,此诚非
社稷之福啊。”
荀彧素来寡言少语,向来便是个多做少说的主儿,可此际面对着并州局势之糜烂,却是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文若(荀彧的字)所言甚是,某也正自有此忧虑啊。”尽管中间尚隔着袁绍之地盘,可曹操却已深深感受到了幽州军的兵锋之犀利,若是可能的话,曹操真恨不得亲提大军赶去并州,一举打断公孙明的崛起之势,奈何鞭长莫及之下,曹操除了感慨之外,所能
想的法子当真不多。“马、韩二人虽皆出自名门,可实则与盗贼无异,皆是重利之徒也,既欲驱其为用,还须得以重利诱之,不若且表马、韩二人为左、右将军,先入太原者为并州牧,另一人则为雍州牧,如此,自不愁此二人
不尽心王事焉。”
荀彧敢在此时出面言事,自是早就已通盘考虑过全局了的,这不,曹操感慨之声方落,荀彧便已一针见血地点出了马、韩二人的性格缺陷之所在。
“嗯,可行倒是可行,却恐尾大不掉,又当如何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