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这一听郭嘉说得如此之自信,曹操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扬。“好叫明公得知,公达所言实正理也,那公孙小儿野心勃勃,实非甘居人下者,非不欲吞并袁家之地盘,所惧者,丞相也,若是我军先动,其必会鼎力支持袁家,然,若是我军按兵不动,则其必会先破了郭
援所部,以图谋取并州之地,既如此,不妨让其先与袁家彻底交恶好了。”
郭嘉显然是看破了公孙明的战略意图,尽管不曾将话挑明了来说,可言语间的意思却是表达得很是分明了的,那便是先坐山观虎斗,而后再来上一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嗯,好,那就先坐观也罢。”
曹操本非常人,只一听便明了了郭嘉所言之妙,心念电转间,已是有了计较,但并未就此说破,而是眼神闪烁地便下了个决断,对此,众谋士们自不会有甚异议,齐齐称颂间,事遂定焉……
“报,禀主公,冀州从事逢纪在营门外求见,自言是奉大将军之命前来议和的。”郭援自打败了一阵之后,便即老实了下来,连着两日皆龟缩在营中,摆出了副严防死守之架势,对此,公孙明也自不甚在意,除了多派侦骑哨探之外,并不曾再有甚挑衅的行动,每日里也就只在大幅沙盘
前与庞统一道推演着战局之可能变化,今儿个自然也不例外,一大早地便又端坐在了沙盘前,正自推演间,却见一名轮值军侯匆匆从帐外而入,冲着公孙明便是一礼,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哦?来得不慢么,请罢。”
接连两天没行动不是不能动,也不是动不得,只不过是在放长线钓大鱼罢了,等的便是邺城来人,很显然,逢纪的到来无疑正中公孙明之下怀。
“冀州从事逢纪见过公孙将军。”
尽管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公孙明了,可待得瞧见公孙明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庞,逢纪心下里还是不免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情绪,却又哪敢带到脸上来,只能是紧着抢到了文案前,很是恭谨地行了个礼。
“逢公客气了,来人,看座。”
对于逢纪其人,公孙明印象一般,谈不上有甚恶感,也没啥太多的好感,当然了,来者都是客么,应有的体面,终归还是得给的。
“谢将军赐座,我家主公听闻将军与郭援所部闹出了些不愉快,心甚忧之,特着逢某前来调停一二,还请将军行个方便可好?”前年在邺城初见公孙明之际,逢纪可是高姿态得很,根本不屑于跟公孙明平等对话,可这才一年半而已,双方的地位已是完全颠倒了过来,逢纪心中自是难免有些酸楚不堪,奈何眼下袁家弱而幽州强,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