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疾驰,却不是刺向皇甫一品,只是带着惊天的火焰掠过飞旋。剑过处,一切均被燃烧起冲天的火焰。转迅间,黄狗与皇甫一品两人外围已被划起一道火幕来,火圈中就像是两人的血肉擂台。
黄狗的眼神像在怒吼着!绝不让皇甫一品活离火圈!黄狗仗剑半生,从不用拳,但,这次不是比武,是拼命!黄狗的拳快,狠!虽然是杂乱无章,但却拥有最强的力量……怒火!
想不到剑神黄狗会用到市井流氓般的肉搏,更想不到的是身为顶级高手的皇甫爵爷,皇甫一品竟然连连中拳。
不!被敌人轰中对他而言已经是耻辱,更何况是黄狗这黄毛小字辈?皇甫一品的尊严受辱了,岂可不还以重击?炮弹般的铁拳接连轰中黄狗,打得他好痛,但这点痛,算什么?比心灵中的痛,差太远,太远了!杀得眼红的黄狗,哪会怕这无聊的痛!
火墙把众人视线阻隔,但场中这种级数的高手,单凭感觉已知道火圈中战况之惨烈。那南邪掌这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老朋友,这回你算是老猫烧须了!”纳了个尼?皇甫一品与这特么的南邪掌竟然是老朋友?究竟这两货背后又有什么故事嘞?
可是,皇甫一品眼中没有被南邪掌揶揄的怒!却是忽然泛起一丝阴沉的狞笑。紧接着只见他长袍一挥,火光中赫然现出一匹练的寒芒,疯狂中的黄狗也为之一怔。幸亏黄狗对兵刃敏感过人,身子硬收及时闪退,但也被那划下了一道口子。
“打拳头架出什么兵器!你算什么高手啊!”钢男看不过去,也不管那皇甫一品是不是自己岳父了,骂了再说。
皇甫一品自然不理会钢男这二货啦,他不知为何竟然对黄狗冷笑道:“还认得这东西吗?”皇甫从袍子中翻出了一把剑:“当年为了收集剑谱秘笈,像你爹拿取,他竟敢拒绝,本座强夺了他手中剑,斩尽你全家人头,你该有点记忆吧?”那柄剑柄上刻有‘黄’字的家传宝物短剑,黄狗怎会忘记?他是黄狗他爹的佩剑,一点沉郁心底的亲情感觉又再浮现。
“一直以来,它总叫本座有点失望,好像不太完美,故此一直留下来,本座总希望它把余下死剩种的头也斩下,好有个完满结果。看到吗?剑刃上沾上了当年你全家人留下的血迹,可认得哪些血是你娘,还是你那三岁妹妹的吗?”随着皇甫一品的声音,黄狗童年的惨况回忆,缺堤般涌上了脑中,那一幕幕剑砍下爹人头的骨裂声,美美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娘亲惨嚎……一切一切就像在黄狗耳边响起,又再响起。
“杀千刀的皇甫狗贼!”伤痛顿时化作悲愤怒火,黄狗再也按不住了!天神也震怒了,它挟着烈火,奔雷般直杀向那杀人狂魔。那皇甫一品轻轻的抬起黄家的短剑,他,要用黄狗家传遗物硬拼天神!
太尼玛残忍了!黄家唯一的遗物,竟要跟黄狗的剑相拼!一碰之下,两者竟然生出一哀嚎低鸣来。皇甫一品浪涛般的内劲,足以把天神震退。但,天神刃锋却足以震碎皇甫一品手中黄家的短剑。
剑纷纷裂破碎,碎片却像附上黄家数十条冤魂似的,全射在皇甫一品的脸上。天神在费列,飞退半空的天神途中竟然再度遭人踩剑借力飞跃,尼玛这又是谁这么大胆侮辱天神?是他!他不是神,却自称圣的‘诸神圣帝’。
以他的伸手,根本不需要以‘天神’借力,此举只是欲收先声夺人之效果。面对诛杀自己爱侣的仇人,黄狗自然是怒火中烧,烧得更烈更盛!他的眼中像要射出火来。除了黄狗外,怒火急升的还有拳无敌,杀佳琪的仇人就在眼前了。
“啊,咦?还有人?”钢男转头一看,惊呼道:“喂!李布衣!好久没见你啦!你干嘛与这只圣帝一起来呢?”
“别胡闹下去了,原来郭穷寇那家伙以其胎母重生,若成功了,便功力大增,我们必须在他未成形前,彻底铲除,免留后患!”首先发言的竟然是那诸神圣帝,看得出来他对那郭穷寇蛮忌惮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场所有人,又有哪个不对那强悍的郭穷寇忌惮?单对单的话,又有谁敢拍心口说,自己一定、能放翻他?
“对了!我们眼前大恶魔是郭穷寇,若他能化回人形,大地必遭他摧残,我们正邪两道,务必放下成见,合力除去他!”这次附和的自然是代表正道的李布衣,他的话,让皇甫一品也为之一怔,什么?郭老鬼会重生?化作肉末也还可以活过来?
这样的疑问,在场几乎所有人,几乎所有正常人都有问吧,咱们钢二货自然大声叫了起来,“特么的太离谱了!连死人都可以活过来,怎么与他斗啊?好啦好啦,既然这样,你们就合作一起对付他好了!我要赶着去救老婆……拜拜。”
“不!皇甫的头必须留下!”黄狗这货灭族之仇,不报?仇人就在眼前呢!他才不会管你郭穷寇是为祸人间还是地狱的化身,杀了皇甫一品再说!
“呵呵呵!本座的人头,你!有能力摘下来吗?”
“狗贼,看清楚我怎看戏你的头了!”黄狗说罢,天神已疾风般飞上天,转眼已末入漆黑夜空之中。刹那间,乌云散开,只见清空之中,星罗棋布,但却有数十点星光散着璀璨的亮光,似是无限星宿火速接近!
这能驱使穹苍万里,星宿陨石的,是黄狗御剑飞行中最厉害的绝招,御剑飞行之破九天!这一招能否杀得了皇甫一品?循例的咱们会先压下,看看那万里之外的,黄狗与拳无敌以为他已经死了的佳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