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飘渺宗宗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一来,他得罪的可是整个飘渺宗年青一代,折服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关键只能从其宗主身上找。
闻伊舞愣了愣,片刻之后才回答道:“怎么说呢,宗主一般是不出面处理事情的,不过我听其他师兄们说,他对宗内所有事情都了若指掌。”
秦亥点点头,闻伊舞说的没头没尾,不过他倒是从中听出来了一些东西。
飘渺宗宗主心机很深,不过他没有和自己撇清关系,就说明他并不是不想和自己联合,而是自己还不足以让他做这个决定。
秦亥相信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他有足够的筹码,不相信对方不心动。
至于筹码?不外乎实力,潜力,影响力。而这三样,他自信都有。
与此同时,距离不舍山数千公里远的巴山宗腹地,宗主内庭。
巴山宗宗主高高在上,一手扶着椅子把手,一手捋着胡须。他面前垂手侧立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武者,此时噤若寒蝉,一言不发。
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氛围,巴山宗作为三宗中最强大的存在,自有不同于飘渺宗、卫兰宗的气势。
“说。”巴山宗宗主冷哼道。
“胜志少主携您口谕,前往卫兰宗提亲,可是却被玄虚拒绝。而且在少主下山途中,被玄虚的人袭杀,现在只有老蛮一人活着。”中年武者一五一十道。
巴山宗宗主面色冷峻,看不出喜怒哀乐。事情的真相他很清楚,这件事不是玄虚故意为之,而是出了一个叫做秦亥的人搅局。联合卫兰宗太上长老,逼宫夺权本来就是胜志自己所为,他并不支持。
至于胜志,虽说表面上是他的儿子,可是实际上却是他心里永远的痛。此次被人杀死,也算是帮他除掉了眼里的一根钉子。可是杀了胜志的秦亥,必须死!
这不仅是为了保全巴山宗的颜面,更重要的是,他得向那个人交代。
“听说杀胜志那人叫做秦亥?”片刻后,他这么道。
“这……”中年武者身体一震,脑门上立刻渗出冷汗,他没想到自己宗主竟然对这件事这么清楚,于是立刻解释道,“秦亥杀了胜志少主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前日,有人见到他上了不舍山,此时应该正在飘渺宗做客。”
“飘渺宗?”巴山宗宗主点点头。
只见他随手一挥,一旁案几立刻横移过来,其上摆着笔墨纸砚。而他并没有说话,直接在白纸上书写起来。
伫立的中年武者眼皮微跳,宗主这一手着实惊人,恐怕已经有着结元十重的威力。
白纸上剑意纵横,一个个文字就像是有了生命,不断跳动,想要冲出纸面的束缚。中年武者越看越心惊,突然,他只觉得纸上一道剑气激射出来,刺入他的左眼。
哼……他闷哼一声,整个左眼眼珠立时烂掉。就在他忍不住惨叫时,一股杀意笼罩住他,生生把他的声音憋了回去。
“欺上瞒下,这是你的惩罚。”巴山宗宗主头也不抬的喝道。
“多谢宗主!”中年武者立刻弓身行礼。
“这封信送到飘渺宗,告诉他们,若不拿秦亥脑袋见我,巴山宗不介意和飘渺宗为敌。”
中年武者捂着左眼,小心翼翼的揣起书信,退了出去。他知道宗主毁他一眼并不是因为胜志被杀,而是他和卫兰宗太上长老勾结,故意把胜志的死推到玄虚身上,才造成的。
而且他知道,宗主不介意因此和飘渺宗为敌,却不报复玄虚,就是表明态度,不再支持卫兰宗的太上长老。
“玄虚啊玄虚,你倒是找了一个好弟子。也罢,我取秦亥脑袋,为胜志报仇,而你也稳坐卫兰宗宗主之位。至于这个秦亥,虽说间接的帮我了却心愿,能用一个脑袋换来一个宗主,也该死也瞑目了。”中年武者走后,巴山宗宗主喃喃道。
随即,他站了起来,转动身下的椅子,只听吱呀一声,背后的墙壁居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片刻之后,缝隙大到可容一人进出后,他便走了进去,与此同时,墙壁又缓缓合拢,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翌日,闻伊舞带着秦亥,登上菩提台,每月十五日,宗主都会聚集弟子**。
忘忧路的尽头,菩提台牌坊内,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之前过来的时候秦亥没有注意,这会儿才发现,这里居然能容纳不下于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