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消息吗?”顾念一边帮着刚从外面进来的萧越换衣衫,一边问他。
萧越点头,面色凝重,“还没有,平阳侯就是去喝茶,有时候提着个鸟笼,我是不相信他会这样的老实的。”
顾念没再说话,只是将他换下来的衣衫搭在架子上。
这段时间萧越很忙,顾念很闲,今日好不容易,终于有点儿时间相处。
萧越去了后面的净房,顾念也跟着进去了。
她仔细的打量着萧越,发现他晒黑了,人也瘦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操心四皇子的事情而瘦的。
又或者是行军打战多思多忧而瘦的,心里有些心疼,顾念拆开萧越的头发,细细的帮他按摩着头皮。
萧越懒洋洋的靠在浴桶上,任顾念为所欲为。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萧越问道。
顾念轻笑,在他脸侧轻轻一吻。
“怎么会?夫君在我眼中永远都是最好看的男子。”
萧越愣了一下,心头忽然扑通普通地跳起来。
在印象里,顾念很少说这些情话,也因为但凡开口,总是能轻易撩拨他的心弦。
他忍不住想引她说出更多,低声哄道,“我可不是旭儿,你说什么都信,我还不知道如今我的模样,又黑又瘦……
当初你做月子的时候,还不是不想让我看。”
顾念羞囧,“我那可是肥肉很多,你这样可是男人味很浓。”她的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萧越回来后,两人就没有好好的相处过,这会,整个净房都变的旖旎起来。
萧越转过头,抬手将顾念一把给抓紧浴桶里,两人贴在一块。
“念念真的觉得,我是最好看的?”
顾念搂着他的脖子点头,“是啊,你就是最好看的,没有人比你更好看了。”
虽然萧越心中那个理智的自己很清楚这是情人间的情话。
不过,他又觉得情话把他给熏的又飘荡了。
萧越勾唇笑了笑,抓着她,一手揽着她,一手已经不知道摸到哪里去了,“既然好看,那念念就多看看。”
说道最后已经是吻上她的唇,将她余下的话都吃了去。
虽然看起来萧越瘦了,可男人的胸膛经过这些年的历练,线条越发分明,穿上衣裳不显,脱掉后就觉得每一寸都蕴含紧张而又温柔的力量。
萧越许久才停下动作,却仍旧趴在她身上不肯下去。
这一晚,萧越将她变着花样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两回。
等到他还兴致勃勃地想要来第三回时,顾念终于投降了,“不行了,疼。”
萧越虽然还未尽心,但到底心疼她,放没再继续。
给她清理了身子后,他也胡乱地将自己清理了一遍,方才回床上抱她,和她闲聊起来。
嘀嘀咕咕地唠叨个不停,黑暗中,萧越的眸色有些黯,声音里也透着几分属于男性的慵懒性感。
他将她搂在怀里,抚着她的腰背安抚,
“四皇子那边你不用担心,一定能抓到他的。”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念会对四皇子仿佛有一点恐惧,因为这个,他也要尽快找到四皇子才行。
“嗯。”得到他的肯定,顾念微微一笑,心里一阵轻松,窝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听着怀里的人渐渐变得平和的呼吸声,萧越却难以成眠。
他不仅仅在想四皇子的事情,还在想静宁的事情。
上一次,为了顾世安的事情,也曾查过这个人的底细,看起来不过是个很普通的百姓。
可为什么偏偏长着一双静宁郡主的眼眸?用来迷惑谁?
顾世安还是护国大长公主?
头天萧越想到静宁,第二日,顾念就见到静宁。
她见到静宁的时候,正好见到她拿着个三寸见方的小木盒子在孤岛着什么,上头不但钻了孔,还有些寸来长的小羽箭。
顾念看了稀奇,“这是什么?”
静宁不妨顾念会过来,手上的东西想藏都藏不了,她坐直身体,“这个是给世子防身用的。”
“有了这个,三五个人对付不了他。”静宁微笑着,一面把十来支小箭一根根插进里头的凹槽。
顾念过来这边纯粹是巧合,没想到一来竟然看到这样的东西。
她转了转眼珠,道,“想不到你还会这手做机关的功夫还要高。”
静宁手下一顿,笑容也敛了起来,“从前跟人学的,这些都是些小伎俩,不值什么。”
说完,她站起身,收起小盒子,又将其他的东西一件件收进包袱皮里,然后冲顾念福了个礼,准备回房去。
冷不丁的,顾念说道,“不知婶子是和哪个人学的,能否引荐下给我?”
静宁听见这话,说道,“这个人行踪不定,我也是偶然的机会学的,我不过是个普通的人而已,谈不上引荐不引荐的。”
说完,她扭头就朝屋子里而去。
顾念扬唇望着她进门,笑着和边上的青叶说道,“腰板挺的那样直,可不像个普通的人吧。”
说完,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才起身出了院。
静宁在窗里见她出了门,这才松懈下来坐在床上。
她看了看手中的盒子,想了想,还是把羽箭给拆了下来。
……
江皇后从皇觉寺回到了宫里,并没有住回到凤仪宫去,而是被皇上下令关在东苑的一处宫殿内。
江皇后那一刻才意识到如今的这个皇帝,早就不是当初东宫的那个太子。
他天威难测,翻脸无情。
那天在皇觉寺的厢房里,在她听到皇上要将自己遣往禁苑的绝情之语时,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忍不住,压在心底的那些愤恨和不甘,就要脱口而出了。
但最后,她还是咽了回去,这一切都是为了安王。
现在,她要自己的儿子,更加隐忍。
至少,在还无法和这个天下之主对抗的时候,千万要沉住气。
送到冷宫之前,江皇后还不甘心,她说要见太后,被人给挡了回来,说是太后回宫后不舒服躺在床上修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