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道慌忙否认:“当然不是了,小女能找到李总这样优秀的年轻人,那是小女的福气。只是,菲妍那孩子我管不了,李总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菲妍她不是我老婆生的,虽然家里一直也视她如己出,可她一直对家里不亲。对两个姐姐也不亲近,对我老婆也亲不起来,所以,李总烦恼的事情,我是真帮不上。但是,我们家是绝对满意李总的,巴不得那死丫头立马就点头了。”
李扶洲道:“就算菲妍不陈太所出,但你还是菲妍的亲生父亲。她不跟别人亲近,但你们是有血缘的父女关系,你的话,顶用。”
陈永道张张口,并不是在推诿,他是在说实话。
陈菲妍早就没跟家里联系了,现在就算家里跟她是好,她现在事业风生水起的时候,也不会再搭理家里。
陈家也不需要她来锦上添花,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反正两个女儿呢,多一个又能如何?
可是李扶洲这么上心这事儿,看来是真对陈菲妍真心的。
如果陈家能跟李扶洲攀上关系,以后陈家还愁没钱赚?
再者,就盛嘉年身边得力助手这个位置,将来李扶洲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最起码也是分公司的二把交椅往上走,兴许得了盛嘉年的认可和信任,城市总的位置都有可能的。
到那个位置,李扶洲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了。
如果陈家在跟李扶洲有这层姻亲关系,陈家将来的钱还用愁吗?
所以陈永道那心又开始活跃了,脑子里快速转动着,这事儿该怎么办。
“老陈的话,实际上也有顶用的时候,但是那丫头现在翅膀硬了,她不听家里的话了呀。”陈太道。
李扶洲笑看陈太:“是因为家里的一些做法,令她失望了是吗?”
陈太脸色一变,随即立马否认,“那是她自己心眼儿实在是太小,真跟家里没有任何关系。你说孩子都长大了,这时候来家里,我们谁能对她不好啊?如果是小的时候,打骂了她记不住,说小时候对她不好,那还有可能。实际上不是啊,她一开始就想认我们家老陈,我也早就知道老陈在外面还有那么个女儿。老陈开始跟我商量的时候,我是同意让那孩子回来住的。但是那孩子心高气傲,回来住,跟家里两个姐姐不合,我大女儿性格好,有个什么吃的啊喝的啊,都给她,她不要,拒绝了。久了都拒绝,那之后两孩子吃东西就没给她拿,兴许那时候菲妍也记仇了,觉得家里姐姐们没把她当一家人,就越发不跟姐姐们说话,相处。”
陈太叹气,说着自己都觉得冤枉。
“你说孩子回家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岁的人了,都已经是成年人,谁还会给她不好过?是她自己想不开,想多了,认为谁都对她有敌意,一旦这样想了,就谁都不理。一开始还在床上睡,后来回来家里,她睡沙发、睡地板,宁愿在客厅睡,也不跟姐姐们睡,你说这孩子……她气性怎么那么大呢?”
李扶洲边听边点头,陈家人说的话,他哪里会完全相信,兴许事情是有那么些事儿,但是每个人的初衷肯定都不一样。
“是,菲妍那性子,真真是……”
李扶洲说着也轻轻摇头:“我就是给她那性子弄得精疲力尽了,那性子我完全摸不准啊。出去吃饭,吃的时候好好的,我也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感觉,然而,不过十来分钟,前后大变脸,我真是被她那性子弄懵了。”
李扶洲这起杯,一口就喝尽,看得陈永道直瞪眼。
第一次看到人喝白酒一口饮尽的,慌忙出声:“李总,咱们不喝急酒,慢慢喝,您看,这一桌子的菜呢,咱们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聊。”
李扶洲垂眼看,这小白杯子一口也才二钱吧,难道这么一口还得分次喝?
“这……”李扶洲起杯,笑道:“这可不是陈总的风格啊,前两年陈总在酒桌上的雄风,我可是至今还历历在目。”
陈永道认怂,话有些叹息:“毕竟也是到这个年纪了,李总,这是在家里,就当自己家吧,不喝急酒,不喝急酒。”
陈太解释道:“我们家老陈啊,他去年因为胃的原因进了两次医院,一次还挺严重。医生特定叮嘱了,以后不能喝酒,不能喝。家里中药还喝着呢。医生可是把话说得很严重的,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他身体怎么能够出问题?所以那些杂七杂八的应酬就不让他去了,今天是李总您来,才特地张罗这一桌子下酒菜,少点喝没事儿,喝急了,喝多了,那可就……”
李扶洲了然,“原来是这样。”
陈太忙道谢:“多谢李总的理解,我们家老陈人就是实在,以前啊,不论是谁叫,他立马就出门。现在不是人变了,而是这身体啊,折腾不起了,我们家老陈也上了年纪,我和女儿们都是一个意思,不再让他那么拼了。”
李扶洲看向陈永道,笑道:“陈总也该解甲归田,安享晚年了,没有养家糊口的重任,确实不需要那么拼。身体得养好,身体是第一位。”
“是是是,就是进了两次医院,想通了。我两姑娘也大了,虽然没结婚,但是也不用我再怎么给她们操持,我也应该休息下了。”
陈永道笑着接话,那面前一杯酒这么长时间也没喝下去。
爱喝酒的人,不喝酒,那定然是身体给了他一个大教训,没给教训是不会有这样的觉悟。
“李总,菲妍的事,我会盯着,你放心,我们一家人是肯定向着李总您的。菲菲选择你,对她、对我们家,都有好处,这是我们家乐见其成的呀是吧李总?”
李扶洲点头:“行,得陈总一句话,那我就放心了。您毕竟是菲妍的亲生父亲,纵然跟你有再大的隔阂,只要你肯放下身段去修补妇女之间的感情,就一定能可以。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说她不信任你,去信任谁?”
陈太笑道:“李总,菲妍那孩子可还有个最亲的姥姥,在老家。可能也就是因为跟着老人家住在一起,没有在正常家庭长大,所以这性格上呢,有些缺陷。李总,其实我们家还有两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特别是小女儿曼曼,比您小个三四岁的样子,正是匹配的年纪,要不,在老陈去劝说菲妍的同时,李总也见见我们家的另一个女儿?”
陈永道看向妻子,想训斥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这事儿。
人家就是奔着陈菲妍来的,跟他建议陈曼曼,人家会听?
“李总,你看选媳妇儿那可不是随便买颗菜那么简单,是不是?总得货比三家呀,那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多挑挑。你见见我们家的曼曼,多个选择,也没别的意思,怎么样?”陈太又道。
李扶洲笑笑,“陈太,你这是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啊?我心里此刻,就只有菲妍一个人。追不到她,再另说。”
“那丫头脾气臭得很啊,李总,我是看您一表人才,条件内在、外在都不差,您为什么要挑那么个刺儿头呢?我不是还说那孩子不好,菲妍她当然有自己的好,只是那孩子脾气实在太古怪,以后你们要是结婚了,那不得三天两头吵架?李总,你想想看,那日子还能过得去吗?”
陈太边说笑,边又给李扶洲满上了酒。
李扶洲点了下头,“这说的倒是挺对。”
陈太闻言,立马喜出望外:“李总要是不着急回去,我这就让我女儿请假回来,我女儿是设计师,平时公司里挺忙的。但是今天这样特殊的时候,叫她回来,她能请假回来。”
李扶洲忙摆手阻止:“不用麻烦,不用特地请她回来,改天吧,如果有缘的话,总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