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四那意思,大抵是不用担心这些,只是瞒着那丫头。所以这事,他丢给了家里,而不是直接交给外人来策划。你是他大嫂,这事,就辛苦你了。”老夫人缓缓出声。
大太太瞬间压力倍增,这不是普通人的婚礼,是盛嘉年的。
盛嘉年是男人,只要现场合格,他都不在意。关键就是那小丫头,她哪里知道那小丫头是什么样的脾性?万一挑剔呢?到现场了不满意,那岂不是婚礼都得搞砸?
“妈……”
“让你去办,你就去办。老四平日里忙,你不用指望他,也别拿这些小事去烦他,那丫头他要求是瞒着先,所以,前后你盯着吧,预算上不封顶,要求就是海上,私密性强的。”老夫人道。
去执行这事的是大太太,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难,可这是没有具体概念的。
“妈,我对那丫头,并不了解,哪里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最后婚礼得布置成什么样……”
“这事,你交给那些专业做婚礼的去办,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谁的方案更出挑,这是能看得出来的,说到底,你也只是挑一挑,把把关而已。”老夫人再道。
看了眼这大媳妇,老大媳妇这么几十年在盛家,要说贡献,真没有。太本分、太呆板了。
每次交给她办的事儿,就是中规中矩的样子,别指望有多少惊喜。
但好在,交给她,事情不会纰漏。
大太太无话可说,只能应声离开。
回到自家别墅,儿媳在逗宠物妮可,见大太太回来,金惠妮放下爱宠跟大太太打了声招呼。
“妈,你回来里,老夫人那边叫您过去有什么事吗?”金惠妮问。
大太太扫了眼金惠妮,“没事。”
大太太心里烦,老夫人有事一交代下来,大太太浑身就处于如临大敌的紧绷状态,直到事情完成之后。
比如张罗每一次的家宴,大太太虽然没做什么,但前前后后她必定不得空闲一时一刻,只是口头指挥的她,会让自己忙得晕头转向,这是典型的复杂派,什么简单的事儿都能做得复杂。
这次盛嘉年的婚礼交给她,她是感觉头顶上压了巍峨峨一座大山,就这当下都喘不来一口气。
这种状态,毫无疑问会持续到婚礼结束。
“妈,你回来了,刚才哥打电话找你。”盛金雨下楼见母亲坐在餐厅里,当即进去说了句。
大太太回过神:“什么事?”
“好像说是你之前给他存了个什么东西是吗?在问你放哪了。”盛金雨道。
大太太点了下头,儿子的贵重东西都在她那保管着,所以说什么东西让儿子回来自己找吧,她现在实在没那心思去烦别的。
“你奶奶交了个重大的任务给妈妈,你得帮我。”大太太忽然叫住盛金雨道。
盛金雨回头:“奶奶?奶奶能有什么事情交代你做啊?是家宴吗,妈,我都跟你说了,别请人来家里张罗,直接去酒店完事儿。”
大太太摆手否认:“这又没什么大节日,怎么会办家宴?是你四叔的婚礼,你四叔要结婚了,但婚礼的事儿丢给了家里。你奶奶那个人,她什么事儿还不是转手就交给我,我现在发愁得很。那是你四叔,不是你大哥,你四叔的婚礼,能随意吗?”
“诶……”
盛金雨立马坐在母亲对面:“四叔要结婚了?”
外面大厅里逗宠物的金惠妮一听,忙抱着妮可进了餐厅:“四叔要结婚了吗?是哪家的千金啊?是不是那个秘书、谢秘书?”
盛金雨闻言回头,当即皱眉:“嫂子,你能不能别把这些猫猫狗狗领进餐厅啊?你不知道我妈不喜欢这些东西吗?”
“妮可,去外面玩儿。”金惠妮忙把爱宠放地上。
但小狗狗却依偎在她脚边不愿意走,金惠妮蹲下身去把狗抱出去,这才又进餐厅。
盛金雨很无奈的说:“嫂子,家里不是不让你养宠物,你可以养,但你能不能挑不长毛的?你知道长毛的宠物身上得多少细菌吗?”
看了眼金惠妮,目光在她手上扫了两遍:“瞧,你经常是抱了狗,不洗手就坐在餐桌边上,不洗手就摸家具什么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啊?”
金惠妮欲言又止,妥协的进了厨房去洗手。
出来后坐在餐桌另一边:“小姑,现在可满意了?”
“你那语气,听起来像是我在故意挑剔啊?”盛金雨轻哼。
金惠妮不是笨蛋,表面撕破脸这种事她不会做,少说一句又不会死人。
不让她养猫狗,那行,改天她就弄几只蜥蜴、蛇回来,看盛金雨还有什么话说!
盛金雨也没继续针对金惠妮,直接问她母亲:“妈,四叔要结婚了,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啊?跟他结婚的人是谁?就那个谁、谢什么的吗?四叔身边那个秘书,一直跟了四叔也很多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