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梦里吧。
赵磊看了一眼落款,笑了。
“原来是他。”
“是谁?”
赵磊说:“王芝,你认得吗?”
刘琰摇头:“好象听人提起过,是哪家的?”
“湛州王家的旁枝,他祖父是王襄。”
说到这个刘琰就明白了。王襄这个人还有点名字,他的名字在于他的节烈。他是前朝的才子,曾经点中探花,还曾经任过起居郎,但这人性情太过耿直,起居郎没干多久就被贬了,这人索性辞了官,前朝覆灭的时候,这个人自尽了。他的名声,就是他这自尽换来的。王家也有人在朝为官,这个王芝听说小时候是在湛州长大的,来京城时间不算太久。
刘琰听说过他,忘了是大姐还是三姐说的,说此人生得真如芝兰玉树,看得出性情也不错。
不过刘琰当时没那个心思,美少年多了去了,她难不成个个都要记住?
现在她倒是把这个名字记住了。
“这张画我挺喜欢,姐夫你帮我问一问,看他能不能割爱。”
赵磊一口答应:“我先把画送去装裱,回头问问他的意思。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会答应的,这人不是个小气的人,不象那种名利场中的人,倒有些闲云野鹤的超逸。”
刘琰把赵磊那张画卷吧卷吧带回宫去给曹皇后看。曹皇后果然很喜欢。这一入秋,画菊花、画枫叶的人特别多,但赵磊的画里总能透出一股与旁人不同的意味。
说句俗套的话,他的画是有内涵,有意境的,有时候刘琰看着画,觉得自己能捉摸到画画的人当时在想什么。
可惜她眼高手低,能欣赏不代表自己画得出来。
曹皇后旁边有个太监正在回话,刘琰就坐在一旁跟着听了一耳朵。
说的是袁家的事。
袁若秋学规矩很用心,学得也快,看得出来是个灵透的人。袁家其他人也明白这亲事已成定局了,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儿上总得做出敬重亲近来。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
袁若锦呗。
袁大姑娘这些日子都没出屋子,似乎是袁家人不想让她出来。
“今天袁若秋去给他们家老太太问安的时候,袁大姑娘也去了,她那样子看着可记恨着呢,只怕迟迟早早是要生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