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和她其实……
其实还没圆房呢。
说起来确实有点羞人,和妹妹当然不能说了。身边的尚宫和宫女,她也讲不出口。
成亲的那天赵磊被人灌了酒,他本来酒量就浅,再加上成亲这一天实在太多事了,刘芳累,新郎更累,两人几乎没说几句话,就沐浴更衣就寝了。
要不是身上实在太难受,连沐浴他们都能省了的。折腾一天,身上的汗都把内衫给湿透了,实在不洗不行。
刘芳本来还觉得,两个人乍然成了夫妻,要睡一张床上,只怕会别扭,反正她是有点小别扭的,身边睡个男人……也不知道他这个睡相好不好,会不会打呼噜,半夜乱动什么的。
而且,要是晚上她想起来怎么办?虽然她晚上很少起夜,可换了个新地方,保不齐就睡不好想起夜呢,到时候他睡外头,她要下床不便,难道还要把他叫醒?告诉他自己要去解手?
结果这些事儿都不算事,怪不得有句老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事先想再多也都未必管用,事到临头,该怎么办就顺其自然呗。
她事先想那么多,可没想到两个人都累得快成软泥了,往床上一倒马上睡熟,一觉直到大天亮。
第二天按着一般人家的惯例,要拜祖宗牌位,认亲敬茶什么的,他们也都省了,两个人用了早饭,把公主府逛了一圈儿。
以后他们要在这儿住个几十年呢,刘芳之前来过,赵磊也看过这宅子的图样,可是公主府修缮之后究竟什么样,他们还都不知道。
两个人相处没什么问题,白天一直挺和美的,到晚上……
嗯,问题来了。
其实一开始也还好,两人宽衣就寝……前一晚没圆房那是太累顾不上,今天怎么也得补上了。
就是……刘芳发现,赵磊确实是个童男子。
因为他也不怎么会。
刘芳出嫁前,当然有宫里的尚宫给她讲过夫妻间是怎么一回事,还给她看了图画和木像。
赵磊那边,也肯定有宗正寺或是内宫监的人给他也讲过看过。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到了身体力行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慌,赵磊比她还慌。
她羞,赵磊一样害羞。
找不准位置,找到了位置又不知道为什么……不得其门而入,她急,赵磊更急,她一叫疼,赵磊更不敢动。
再多折腾一会儿,两人都累了,折腾不下去了。
之前刘芳还曾经想过,不知道驸马之前有没有过女人,嗯,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之所以说可能有,那是因为赵磊好歹画画不错,算得上个小才子,也经常同人出去赴个宴、聚个会。那种场合少不了助兴的女伎。用陈尚宫她们以前说过的话,那就是“哪有猫儿不吃腥”?
可是刘芳和赵磊之前就认识,知道他这人很老实,很腼腆,除了画画别的事都装不进心里去,也许那种风月之事他就没有过呢?
现在她是能确定了,赵磊是真没有过。
这事儿吧,刘芳是觉得挺高兴的。
可是两个人总得圆房……
是不是因为他们都不会,弄错了点儿什么?还是这种事就得熟能生巧,一次两次三次的试下去?
那可得等多久啊?总不会要一年半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