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马龙楞了一下之后低头看着自己身体上那些药剂，狞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有什么药剂能够挽救目前的颓势，绝不可能，我的身体任何药剂都无法伤害，因为海拉尔会用巫术保佑我。”

当他手指接触到年轻人脑袋，准备释放巫术，将年轻人也变成自己权杖上一颗骷髅头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不见。

一片黑暗，紧接着出现了璀璨的焰火，就像是近距离看见了烟花一样，让眼睛刺痛，他发出一声惨叫，用手臂堵上眼睛。

唐宁知道药剂生效了，迅速利用德鲁伊的自然之力开始为自己的脚掌疗伤，否则他将失去双脚。

等双脚完全被自然之力保护的时候，焦土已经无法伤害到他的身体，起身看到面前的老巫师神色惊慌，不断后退，跌跌撞撞，看着虚空，他看见了什么。

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声音。“马特乌斯，阿里纳斯，绝不可能，你们已经死了，你们下了地狱。”

看起来这种药剂出现的璀璨焰火可以让人的眼睛受伤，同样可以让人的脑海出现臆想，而且无法破解，卡尔马龙在臆想中看到了自己的两位仇人。

卡尔马龙的确看见了马特乌斯和阿里纳斯，他们就像是真实的活人的一样，根本无法从眼前驱散。

从璀璨焰火中走出来的马特乌斯和阿里纳斯掐住了卡尔马龙的脖子，卡尔马龙几乎喘不过气来，惊慌叫道：“你们从地狱回来了。”

现实中，唐宁看到了卡尔马龙的举动，他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看起来他看到的幻觉并不太友善，马特乌斯和卡尔马龙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仇人。

掏出莫斯利安匕首，将匕首的剑峰顶在了对方的胸口心脏的位置上，疼痛也无法让这种药剂产生的幻觉失效，除非将人击晕才行，但卡尔马龙不可能享受如此好的待遇。

匕首渐渐插入胸膛，插穿了心脏，鲜血顺着莫斯利安匕首的血槽流了出来，滴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马尔克斯和怀亚特将才苏醒过来的圣骑士带到了远处，这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他们知道年轻人不太喜欢被人看见他处决仇人的场面。

鲜血流了很久，直到药剂的效果消失，卡尔马龙眼前的一切恢复到了现实中，他看到了眼前的年轻人，当他想要继续使用凝视之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胸口剧烈疼痛，甚至无法吟唱咒语。

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巨大的伤口就像是拳头一样，鲜血不断流出来，地面上已经被完全染红，焦土也已经失去了作用。

张了张嘴，卡尔马龙发出虚弱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药剂会对我产生作用，绝不可能，没有比我更强大的巫师，任何药剂都不该拥有作用的。”

唐宁看了一眼胸口的窟窿，还有插在胸口的莫斯利安匕首，脸上带着狞笑。“原本应该是这样，我当然不可能有机会配置这样的药剂，但有人能够办到，丹尼斯雷德，他将对付你们的药剂全部配置出来，恰好被我得到了。”

丹尼斯雷德的药剂……卡尔马龙双眼恢复了黑色，瞳孔收缩然后放大，他早就该想到的，丹尼斯雷德被杀死，对方一定会得到丹尼斯雷德的药剂。

“实际上丹尼斯雷德一直在欺骗你，他对付你的药剂并没有完全配置完成，还缺了一样金达莱花，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防止你威胁他的安全，我找到了金达莱花，然后加入其中就行，不得不说丹尼斯雷德在炼金术方面的成就无人能及。”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卡尔马龙坐在地上，坐在自己的鲜血上，喉咙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鲜血已经将他的器官完全堵塞。

“看起来你无法开口说话，不过现在你只需要听我说就行，包括斯蒂芬库里在内，都是因为丹尼斯雷德的强大药剂我们才能够对付的相当轻松，所以原则上我得感谢他。”唐宁蹲下去，用手指搅动着地面上的鲜血。“现在我得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本我可以和你们合作，就像你们对圣骑士许诺的那样，这样一来我们皆大欢喜，不过遗憾的是我受人所托。”

告诉对方德拉科尼亚的名字，卡尔马龙嘴角抽搐了一下，情绪激动，但鲜血快要流干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你一定想不到吉格斯在这件事情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你们的老同伴他现在控制科罗娜岛，比起我他更惧怕你们离开这里之后找他报仇，所以他给了我们一些蚊子。”唐宁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的相当清楚。

卡尔马龙终于咽气了，躺在地上，身体逐渐干枯缩小，直至剩下只有普通人一半大小，从宽松的衣衫内滚出来一块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