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数十年了,这数十年他一直等待着图案的变化,但却渺无音讯,原本他以为永远都不会看到了,现在突然出现了。
“先生,请上车。”马夫站在一旁,恭敬行礼。
纳达尔知道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他迅速跳上了马车,内心激动。“快点,去我的那家小酒馆。”
为了当初的约定,纳达尔特意在瓦尔纳开了一家永远不会对外营业的小酒馆,那家小酒馆只有拿的出特殊钱币的人才能够进入,那种特殊钱币就掌握在阿尔克马尔手中。
“可先生……那场舞会……”马夫已经从管家那里得到了纳达尔一整天的行程,前往小酒馆这条行程明显是临时加入的。
“按我说的做,快点。”纳达尔发出命令。
很快马车停在了瓦尔纳这家最隐蔽的酒馆,是一座私人的公寓,平常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有一家酒馆。
下了马车,纳达尔进入了公寓,很快就看到了来人,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人他十分熟悉,当年是教廷的通缉犯,来自于布洛特城的那名圣骑士。
他知道这名圣骑士因为当年包庇阿尔克马尔的官司而受到惩罚,不过另外一位年轻人他不认识。
看着来人,儒雅的中年男子,带着金丝眼镜,唐宁走上前脱帽行礼。“纳达尔先生,感谢您还记得与阿尔克马尔先生的约定。”
“随时准备为先生服务。”纳达尔因为激动,面色有些潮红。“我听说了布洛特城最近发生的事情,阿尔克马尔先生那里似乎不太好,他的生意被一名陌生的年轻人收购了。”
他只听说了前者,而阿尔克马尔的死讯显然还没有传到瓦尔纳,纳达尔无从得知,那么这件事情就更加简单。
唐宁再一次行礼。“纳达尔先生,那位年轻人就是我,阿尔克马尔的继任者,也是他最为信任的人。”
纳达尔恭维道:“我知道先生总有办法解决一切困难,没有人知道会想到生意还掌控在他的手中,他们以为阿尔克马尔家族的生意已经易主,这样可以保证生意不会因为他爵位的事情受到影响。”
“没错,一切都好。”唐宁仿佛是对方的老熟人。
纳达尔看向了赛博坦。“因为当年先生的那场红酒官司,你成为教廷的通缉犯,真是令人遗憾,不过我想先生也一定会想办法替你解决。”
赛博坦很想说那件事情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但事先唐宁有过交代,他只能微笑着点点头。
三人坐下来,唐宁说明来意。“最近布洛特发生的一切都是盖坦的阴谋,阿尔克马尔先生已经察觉,所以他需要强有力的反击。”
纳达尔摇头。“不,盖坦最近并没有有过这方面的动作,他的一切行动我都清楚。”
“那是因为他有一位好帮手,他的亲生子冯特就隐藏在阿尔克马尔先生身旁,盖坦用不着亲自动手,你当然不会发现,先生几乎也被骗了。”唐宁装出愤怒的表情。
纳达尔露出吃惊的表情。“阴险的盖坦,我全不知情。”
“不过今天盖坦应该会收到他亲生子的脑袋,我想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画面。”唐宁阴笑着。“但我们需要更有利的反击。”
“我会照办的,到时候盖坦会失去他拥有的一切。”纳达尔用十年时间将一切都计划的完美无瑕,他只需要从阿尔克马尔那里得到命令,现在他已经得到了。
“你得确保生意最终会落到阿尔克马尔先生的手上。”唐宁必须交代清楚,盖坦死后他得拿到盖坦的那些生意才行。
“放心吧,没问题。”纳达尔自信满满,用十年来做这件事情,他已经拥有足够详细周密的计划。“不过这不仅仅是口头上的通知,你们得拿出来先生的信物,我才能够启动计划。”
唐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阿尔克马尔留了后手,他并没有将信物的事情告诉自己,局势有点微妙。
“你需要明白,一个留在敌人身边十年的间谍,阿尔克马尔先生也不敢太相信你,我得先确认你的身份没有转变,才能够带来信物。”唐宁找到合适的借口暂时稳住局势,避免对方有所察觉。
纳达尔的面色出现了少许的变化,细微的变化很快消失,几乎不容易察觉,他站起身来,整理着衣领。“好吧,现在你们确认我没有背叛阿尔克马尔先生,等你将信物拿来我们再继续谈论。”
唐宁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起身戴上帽子,和对方握手。“是的,你没有背叛阿尔克马尔先生,我确信,所以我得告诉你在这里见面的真实原因,你被某些人出卖了,至于你收集的那些证据是否安全也得打上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