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

倘若他曾经就这样对她，她们应该会很幸福吧？

向安安回望着他不知何时变得柔和的面庞，心头溢满苦涩的味道。

可偏偏……

是走到了这地步，他才说他爱上了她。

他是在讽刺她，还是在嘲笑时光弄人？

“可我不要这条命了，怎么破？”向安安轻抿双唇，浅笑着问道，“盛柏霆，你不会不知道因为那次手术我不仅少了个肾脏，还连做母亲的资格都失去，而我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一直怨恨我，你说我活着……可有什么意思？”

“不，我不恨你。安安，我没有恨你，我爱你。”

“第二次啊，你第二次说你爱我。你说我会信？”

盛柏霆背脊一僵，微动的双唇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啪啪啪……”柒寒忽然拍起了手，“这戏剧扭转的真不错，我看得都揪心，你爱我来我爱你去的……”

“你闭嘴！”向安安狠狠地剜了眼这个搅屎棍，如果不是他，他们何来走上这条路，纵使分离，也不过只是简简单单的离婚而已。

“这暴躁小性子……啧，与你姑姑当年有的一拼啊。”柒寒微眯起眼睛，那神情与盛柏霆几乎无异，就连盛柏霆自己都怀疑这人是他的分身，几乎将他的每个动作每个声音模仿的如出一辙，“我怎么有点舍不得你了？”

说着，他缓缓地朝他们走去，最后驻足在向安安的另一侧，朝他笑笑，目光里充满阴郁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