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话。”向舒暖神色一闪，温柔的声音溢着浓浓的疑惑，还有几分委屈，“安安，你为什么……以前我们不是好好的？”

“好吗？我怎么不记得。”向安安笑着轻挑了下眉头，心底却是缭绕着排山倒海的恨意，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她的爸妈一定还在，明明都是向家人，只因她的父亲是私生子，所以连死亡的真相都要被掩埋吗？

她不甘，她恨。

“姑姑，我是谁？”

“安安，你……是向安安。”向舒暖眉头一皱。

“我是向安安啊。”向安安慢悠悠地重复了声，可下一刻声色陡然扬高，“可你们向家把我当过是向家的人？”

“安安，你是不是听信了不该听信的话？”向舒暖眼里划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盛柏霆，“柏霆，安安她……”

“安安，不要闹了。”盛柏霆缓步走到向安安的身边，抬手轻柔地抚摸了下她的脑袋，那手心传来的温柔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温柔……她有多少年不曾得到过？

她曾那么渴望他给的温柔，如今却是在这样的局面下给她，令她觉得恍若置身在一场梦里，是啊，是一场梦，可她忍不住想要贪恋。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有瞬间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遇见一片温暖。

“我……”

“安安。”盛柏霆平和地打断她的声音，“不许这么与你姑姑说话。”

“可是……”

“没有可是。”盛柏霆的话语令人不容拒绝，他低眸凝视着她那有些恍惚的眼神，眼底掠过一丝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