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会所。
殷念念和江晓溪坐在了沙发上,江晓溪在剥着葡萄皮,她一向不喜欢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只是今天坐在这里,也无事可做,才开始剥了起来。
而围绕在她两人身边的是四个美男,都是年纪轻轻的大约二十岁左右的花样男子。
拿殷念念的话来说:“不要老男人!看见就心烦!”
她将她邵年锦和郁霆琛都归于老男人一类了,不知道两人知道了后,会怎么想呢!
他们长得唇红齿白,笑时眼睛弯弯,仿佛还没有染上世俗的尘埃一般。
江晓溪的目光视人一向很犀利,而且周身有一种冷漠,让人难以靠近。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年轻花样美男,都不敢看她。
而殷念念在享受着身边的两个美男,轮流给她剥着葡萄皮,她像女王一样的享受着他们递到了嘴边的美食。
“你们也给晓溪剥啊……”殷念念嘟哝着。
跟着江晓溪的两个美男,马上开始剥葡萄皮,但是,江晓溪道:“不用!”
她吃着别人手指上的东西,想想就觉得特别呕心。
殷念念扁了扁嘴,然后道:“算了,你们四个,给我们跳一段舞吧!”
很快,四个人换上了舞衣,他们的身体也是很瘦,穿着舞衣时有些稍稍显空,和几个老男人相比果然是不同级别的。
江晓溪对这些娱乐项目,向来不怎么喜欢,就算他们四个跳得只剩下了底-裤在身上,包裹着男人的象征,她也眸眼未抬。
“晓溪,你真是无趣!”殷念念叹道。
江晓溪一语洞穿她:“其实吧,你最想年锦能为你跳上一段舞。”
“可是,这就只是一个幻想。”殷念念气馁的道,“你呢?想什么?”
江晓溪不语。
“你不会是在想邵年鸿吧!”殷念念伸手戳她的手臂,“晓溪,你和他还有可能吗?我和邵年锦不同,你们是相爱的……”
说到了这里,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四个跳舞的男人全部乖乖的顾不得只有一条底-裤,站在了墙壁边,而劲道的音乐也随之停下。
殷念念头也没有回的道:“干嘛不继续给老娘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身体已经被郁霆琛拎起来,然后丢在了地上,她痛得叫了一声,然后看清楚是郁霆琛是,不由道:“你怎么这么野蛮?”
可是,郁霆琛哪里理会她,而她居然还敢将江晓溪和邵年鸿凑在了一块儿!
江晓溪不由脸色一冷:“你怎么能这么对念念?”
殷念念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样做无疑是将她也丢在地上一样的难堪。
郁霆琛却是双眸凝视着她:“跟我走!”
江晓溪想去看殷念念时,他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对着门口道:“翼致,将这四个男人全给殷念念,让她一次享受够。”
他说着,就将江晓溪抱起来往外走去。
殷念念却是嚣张的道:“这四个美男本来就是我要了的,要你赏?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干嘛给我喂东西吃……顾翼致,姐姐的解剖刀可是不留情的……”
顾翼致向四个美男示意,他们就向殷念念围拢来。
而这时,江晓溪已经是被郁霆琛抱出了包间,向着外面走去。
她被他抱上了车后,他吩咐司机开车,他则是和她一起在后座。
江晓溪凝视着郁霆琛:“郁先生,再怎么说,念念也是你妹妹,你下这么狠的手?”
郁霆琛对于江晓溪知道这样的秘密,也不觉得有什么惊奇的,他挑了挑眉,完全的不屑一顾:“你以为,我会在乎郁家在外面的私生女?”
江晓溪的心一疼,果然,殷念念是郁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她以前也只是猜猜而已,只是这一刻,殷念念被郁霆琛以这种狠辣而卑鄙的手段进行惩罚,她才说出来,但却是得到了郁霆琛的认可。
“可是,那也是流着郁家的血!”江晓溪抓着他的手背,指甲几乎嵌进了他的肉里。
郁霆琛无视这种小小的疼痛,他凝视着她的小脸:“这就是你和我不同的地方,你能够容忍江晓河算计了你还能全身而退,而我则不能。”
江晓溪的心重重的一震,她之所以能够放江晓河一条生路,还是因为姐姐小时候的那件事情,毕竟有着相同的血脉,总是不能毁于自己之手。
而郁霆琛不同,他的母亲因此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有多深恶痛绝小三以及小三所生的孩子。
江晓溪知道,现在和他谈论这一点,根本是没有结果的。
“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念念?”她终是低声问道。
郁霆琛凝视着她,他的双眸里,映着她冰冷的俏脸,似乎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江晓溪以退为进,她凝视着他,然后移过了他,距离他的眼睛不过三厘米的距离,而她的鼻子和他的几乎是触到了一起。
“郁先生,你不是说爱我吗?难道这就是你爱的表现?你这样欺负我的闺蜜,这样爱我,让我情何以堪?”她的红唇微启,在他的唇畔,洒下一串芬芳。
郁霆琛闻到了她的芬芳,她像是最致命的罂粟花,他明知道她这一刻,只是做戏,只是恋爱兵法上的以退为进,可是,他还是会忍不住靠近她。
他微微靠向前,他和她的鼻尖贴在了一起,“郁太太,这是给她一个警告,她可以去那些地方玩男人,但是你不可以!”
“难道你去了流年会所就是玩女人?”江晓溪反唇相讥。
郁霆琛凝视着她:“至少你没有见到我在那儿玩过女人!但是,我却是亲眼所见你和她有玩。”
“如果我愿意答应你一件事情的话,你能放过念念不?”江晓溪道。
郁霆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会这么说,他哑声道:“我提任何条件都可以?”
“你是信不过我?”江晓溪不屑的哼了一声。
郁霆琛这时,伸出了手臂,“坐我怀里,主动亲我!”
江晓溪以为他一定会是多么刁难她的条件,没有想到是这样,她倒是有点意外。
但是,对于郁霆琛来说,全局固然重要,但是,太久的承诺不可靠,还是眼前的承诺最诱人。
“郁先生,你上学的时候数学没有学好,这是两个条件,你只能选一个。”江晓溪马上又说道。
郁霆琛这时扬唇一笑:“我要法式深吻。”
江晓溪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儿狡诈,如果是这样,她宁愿选前者。
要知道,法式深吻,也称之舌吻,这是一种高级的精神交流方式。
只是适用于恋人之间互相信任的爱,对真诚无私的爱的一种景仰和膜拜的沟通方式。
但是,条件既然是开了出来,她也不能反悔,否则就不是江晓溪的作风了。
既然是法式深吻,她也要有女王的范儿。
她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用舌尖挑开了他的唇和牙齿,再用自己的舌尖去挑、拨、找、逗他的舌尖,直到四张唇片粘在了一起,直到两条舌头不断的粘湿相融。
这一刻,江晓溪想起曾要动物世界看过,两条蛇在一起教缠的样子,那是蛇在表达爱意的方式,她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会想起来这个画面。
&g技,他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高手过招,相差毫厘,失之千里。
在商界里,江晓溪不可否认的是个高手,可是,在婚姻这门高深的学问里,她也要努力去做一个高手。
尽管她亦知道,舌尖和舌尖的碰撞,其实就是相恋的人,用心灵和心灵的感知,在我们的生命之初,都是用舌尖来触摸和品尝食物和这个世界的。
而我们想恋的人,亦是一样。
但是,他们不是恋人,一样可以做到舌吻。
郁霆琛如何感受不出来,她的吻没有一点真心实意,跟商业操作一样,只是为了订单而完成的程序化的东西。
当然,她此刻吻他,亦是为了殷念念的安危。
但是,她的这份坚强和勇气,他还是喜欢。
当然,他不会喜欢她的纯粹的商业化的东西。
于是,他反被动为主动,一手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将她带进了他的怀里来,他的舌尖,灵活的触动着她的舌尖,仿佛是他要用他的心灵,去橇开她封闭的心门一般。
在婚姻之中,总有一个人要主动,总有一个人要去经营,否则,到头来,这婚姻,根本不用七年之痒,就会分崩离析。
只是,无论他如何去橇,她的心门,始终不曾打开过。
他郁霆琛完全可以用阿基米德的理论来实现他所有的梦想,阿基米德说过,给他一个支点,他可以橇起整个地球。
那么,郁霆琛说,给他一个支点,他可以征服江晓溪的心。
他吻得很专心,亦很霸道,一如他做事的风格,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不可否认的是,江晓溪能感觉到他的这份专心和霸道,只是,她不愿意去感受。
对于她来说,舌吻并不能算什么,换得殷念念的安全,才是上策。
可是,郁霆琛却是将她越抱越紧,越吻越用力……
她发现,他更像是一条蟒蛇,使用的招数就是将猎物缠紧,使之窒息,他亦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缠紧了她,直到她不能挣扎为止。